妈妈一周会来几次,她最近另外找了一份工作,为了给?她凑医药费。爸爸也申请了危险程度更高的矿洞,只?因为拿到的工资和?补助更多。
即使周晋为在电话里说了,医院这边和?他家里有?些关系,住院以及手术的费用可以减免。
可爸爸拒绝了。
他大概也了解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他是一个开?明的父亲,并不反对自己的女儿谈恋爱。
更何况,对方似乎是个不错的人。
但?他不希望在这种地方受人恩惠,让自己的女儿欠下人情。
未来她只?会在这段感情里低人一等。
爸爸告诉江会会:“别担心,治疗费用爸爸妈妈会想办法,爸爸暂时没办法回去陪你,等再?过些天,爸爸和?老板请个假,手术之前一定会回去。会会别怕,不管有?什么难关我们全家人一起渡过去。”
她咬紧嘴唇,眼眶被泪水熏的炙热。
那天晚上,妈妈看着她瘦到可以看见骨头的手腕叹气。
“怎么偏偏就让你得了这种病。”
江满在旁边笨拙地给?苹果削皮,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江会会伸手接过,笑着和?他道谢。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哭了。
后来听妈妈说,他是觉得姐姐那几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好瘦好瘦,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他说,他不想没有?姐姐。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江会会照常被外面的声音扰醒。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周晋为昨天回去了,他去拿更换的衣服,这些天他一直住在医院里陪着。
江会会掀开?被子,想下床去将窗帘拉开?,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愣了愣,不清楚是谁,但?还?是说了一声请进?。
直到门推开?,看清来人。
周宴礼身上的黑色冲锋衣全是水,头发被外套连帽遮住,侥幸逃过一劫。
豆浆和?清汤面被他塞在衣服里,大雨天,愣是没有?沾到一滴水,还?是热腾腾的。
“绕远路特?地买的,你最喜欢吃的那家。”
江会会愣了愣,显然没料到面前这人的到来。
她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
先是思考他怎么来了,然后才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憔悴。
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他全无异样,拆开?筷子催促道:“趁热吃,待会就凉了。”
不容她多想,走过去接了筷子。
清汤面的确很清,半点油腥也没有?。上面漂着几根青菜,还?卧了两个鸡蛋。
鸡蛋一看就是另外加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时要么踩点到校,要么迟到翻墙的人,今天居然五点就醒了。
“早睡早起,健康作息。”他把豆浆插上吸管,放在她手边,“专门盯着老板现磨的,尝尝看。”
江会会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豆子的醇香在她口腔散开?。
她不吝夸奖:“好喝。”
周宴礼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大少爷,地主家的傻儿子。夸奖对他来说很受用。
他立马就飘了,语气吊儿郎当?:“当?然了,那么多豆子就榨了你这一杯,要是不好喝我把他摊位都给?砸了。”
江会会神情一变,眼看着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周宴礼立马认怂,说他就是开?个玩笑。他还?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这个点整个医院的住院部渐渐苏醒,外面多是一些等着早起打热水洗漱的家属。
江会会的病房不必担忧这个,有?专门的洗浴间。
原本还?在担心,若是让周宴礼看到她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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