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
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的程弯终于了一气。
“哦哦,大学生啊!好好念,有前途!”司机师傅笑呵呵,从后视镜里看了卡俢:“你俩是……老乡?”
程弯刚想胡答个“是”把话儿揭过去,就听卡俢:“α星。”
“师傅,去市医院!”
好尴尬啊……
市医院离中心大街远,开车也得二十来分钟。司机大哥也是个好奇心重的,过了最开始那害怕的劲儿,便开始问东问西。
他这模样,满满脸的血,不仅吓唬人不说,一看就伤得不轻。
有好几次,程弯一招手,本来好好的空车上就要靠边儿停了。结果司机一看到卡俢,好家伙,一脚油门儿差踩到天上去,生怕跑的慢了!
“好嘞。”
然而如此可怖的面容,却嵌着一双极的睛。是纯粹而剔透的宝蓝,寂静而沉,像天空,如大海。
程弯心里苦,大佬,给个反应啊,哥们儿我要不来台了……
程弯一边领着卡俢穿越大街小巷,一边享受着路上人们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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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俢皱了皱眉,意识地想躲。而前的少年已经收回了手,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程弯站在路边,都快要杵成一电线了,愣是没有租车搭理。
就这么一来二去,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逮到了一个胆儿大的司机肯拉,还是在烈要求那哥们儿坐后的前提。
“刺拉……”司机一个急刹,“哪儿??”
程弯:“我家是北方的,来a大念书。”
程弯咬了咬牙,直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导演还找你呢。”
再拖去,搞不好人命。
“小伙,听音,您二位不像是本地人啊。”
得嘞!真给面!
良久,卡俢了。
男人的廓清晰而分明,如雕塑一般,带着难以掩藏的锋利。血模糊了半张脸,眉骨的刀疤狰狞可怖,衬得整个人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诶呦,您看着儿车。”程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这位兄弟跟我是老乡,他跟我住一起,那小区叫α星!”
程弯决定先带着卡俢打车直奔医院。
俗话说得好,十里不同音。程弯在原来的世界是地地的北方人,而如今他所在的a省大致位于南方,说话语音语调难免不同。
程弯无比心累。
主角走了,围观群众该散的也都散了。路也不堵了,司机也不骂街了。
原来狐假虎威是这个觉……
有人要的觉真好。
他看着程弯,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