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梁蕖望着苏商商,艰难地了一句。这一声过后,她的神智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仰望了望天,又突然控制不住地向坠落、坠落,似是一片凋零的树叶……
“商商,”梁蕖轻咳两声,嘴角便有鲜血溢,可她浑然不觉,她还在安苏商商,“没事的,没事的……最起码,我控制住了煞气,没让它继续祸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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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蕖说着,轻轻一笑,她扯了扯苏商商的袖,又张开手掌。苏商商低看去,只见那块昆仑令正稳稳地被梁蕖放在手里。
“阿蕖!”苏商商忙唤了一声,又满脸泪痕地向她奔去。耳畔风声呼啸,盖过了她所有的呼声。她似乎看见梁蕖动了动嘴,可实在是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周围早已空无一人,苍茫大地间除了血是那样的抢,几乎再没有别的了。
速度向中间收缩着。
“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会这样……”苏商商无助地问着,里的泪落不停。她地抱着梁蕖,一手抚上梁蕖的面颊。她里尽是慌无措,哽咽着问:“我要怎么才能救你、究竟怎么才能救你……”
她看见黑气在一刹那间消失,不,不是消失,更准确地说,是这煞气突然间全向疯狂收缩,直缩了梁蕖的里。
苏商商中登时呕了一血来,她顾不得许多,又连忙膝行爬了回来,接着慌地抓起梁蕖的手,想要给她输送灵力……可她又失败了。这一次,她觉自己的元丹都被一震,几要震碎。
“这是……怎么回事?”苏商商颤声问着。
苏商商反应过来:梁蕖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苏商商一把接住了梁蕖,将她抱在了怀里,稳稳地落在了天虞山巅。她跪坐着,梁蕖便躺在她怀里,神迷离,浑虚弱无力,已是命若游丝之态。苏商商连忙探了梁蕖的脉搏,这一探,她不由得一惊,她从没见过这样诡异的脉搏,混、无序、且越来越虚弱。
“拿好了,”梁蕖虚弱地说,“别让它落任何人手里。他们只会利用这东西,从来不会思考这东西会带来什么。”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苏商商慌地问着,她握住了梁蕖的手,想给她输送灵力,调理息,修复脏,保住她的命。可不知为何,竟是一灵力都送不去,梁蕖登时迸发一大的力量来,将苏商商震了开来。
梁蕖发不知何时披散开来,随风飘着。她近乎呆滞地立在虚空之中,神空地望着苏商商。她上的衣被这煞气割裂几成碎布,零零垮垮地挂在上,大片的肌肤在外,一伤目惊心,鲜血一一地从伤中渗,她脚的大地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