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鱼的眸又沉了一沉,苏商商看着蠃鱼的神,便知事态不对。她忙望云端,不由得一惊:“国师府已经过了,这不是去国师府的方向!”
很显然,一切都源于国师。
原来,一切都要回到苏商商被控制着刺伤梁蕖的那一夜。
梁蕖刚刚清醒过来,虚弱地扶住了手边一棵树木,猛咳不止,她几乎要站立不住了。可她忽觉不对,一抬,便看见了一群手持刀剑的士兵将她团团围住。她愣了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其中一人喊了一句:“诛国师,除妖邪!”
国师府里登时了,只见一团黑气自国师卧房冲撞来,被卷这黑气之人只能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顷刻之间,国师府血成河,死伤不计。
如果非要追责,那还是怪罪她好了。
人人匆忙逃命,大家都说,那便是个噬血的怪。
这事很快便惊动了老皇帝,老皇帝本还想着求仙之事,可耐不住本就对梁蕖不满的大臣的番劝说,他还是调动了城里的守军。当天微熹之时,那团黑气渐渐地缩回了国师府去,守军随之悄悄跟上……然后,他们便看见了一血污的国师神空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然而,就在苏商商离开后,梁蕖终于控制不住彻底爆发了。一时的克制,换来的是久的失控。
那一夜,苏商商努力想让梁蕖冷静来,可却没有成功。但她能看得,失控时便会失去理智一味杀戮的梁蕖也在克制着没有伤害苏商商。昌灵老在此时冒险国师府,行闯那一团黑气之中,带走了苏商商。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拿了一把匕首了梁蕖的膛,虽然那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昌灵老控制了她,可事终究是她来的。
是京郊的荒山。
蠃鱼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远方。苏商商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了一座荒山,上面有一座修了一半的台。
国师府里好容易逃来的人在街巷里慌地逃着,却没想到竟把这黑气引了过去。因此,寻常百姓也没能免于灾祸。那黑气所过之,竟无人生还。
苏商商曾住过的院也受到了冲击,两人一起拜过的神像在一片混中轰然倒塌,激起一阵烟尘后化为了碎片。
是个从国师府里钻来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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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蠃鱼回答着,“她如今已不在国师府了。”
“那她在哪?”苏商商忙问。
接着,梁蕖便看见了满院的尸和血迹。在震耳聋的“诛国师,除妖邪”中,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自她了国师后,她从未失控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