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死”字,在她耳中格外的清晰。
昌灵老险些支撑不住,竟向后退了好几步。“可你们所谓的活去,是建立在更多人的殒命之上!昆仑令世,必得是大之世,你们害了多少无辜命,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昌灵老一愣,却又苦笑:“不论从前,单论这三百多年,我尽心尽力地侍养你,而你如今却问我这样的问题?难不成你信他、不信我?”
蠃鱼险些支撑不住,却撑着。他努力云淡风轻的样来,看着苏商商,:“是,那老狐狸说的不错,用血侍养昆仑令的确有风险。可炼制昆仑令,最多是今生殒命;而血尽而亡,却是魂飞魄散!”
“那你可以问他,为何用梁蕖的血去侍养昆仑令,而非他自己的血!”昌灵老说着,忍着怒气,又看向了蠃鱼,手上狠狠地发了几分力,“那是因为,若要炼制昆仑令,献血侍养昆仑令之人的会受到极大损害。梁蕖就算没有血尽而亡,也极有可能因炼制昆仑令而死!”
“休要信他!”昌灵老忙,“他分明是想要自己独占昆仑令的力量!”
“你休要将事栽到我上!”昌灵老反驳着,“你敢说你没有私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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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蠃鱼说,“天不曾在意过我们的命,我们又何须在意他人命!”
苏商商垂了眸,看起来有些漠然。“我如今,谁都不敢信了。”她说。
苏商商闻言,浑都僵住了。“怎么,总逃不一个‘死’字……”她红着,循着昌灵老的视线看向了蠃鱼。
苏商商只是默默地听着,今夜听到的一切已远远超了她的认知范围。她的脑里糟糟的,早已理不了这许多信息了。
蠃鱼说着,只盯着苏商商:“我乃昆仑山缉拿的逃犯,怎么可能在事成之前用自己的血来侍养昆仑令,平白无故暴行踪?若我暴了,昆仑令无法炼成,你以为梁蕖还能活去吗?”蠃鱼说着,又看向昌灵老,冷笑着说:“说起来,这都是拜你们狐族老所赐。若非她伤了我,扬言要夺走昆仑令,我又何须此策!本来,我们本不必多费周折。”
蠃鱼冷笑着回答:“自然是有的。我的私心,存了千年、万年!我也和梁蕖一样,只是想活去而已!可你们,为何连活去的资格都不给我们!”蠃鱼说着,绪激动越发起来,手上的力也更多了几分。
“可我又该如何信你?毕竟,你,曾骗了我。”苏商商问着昌灵老,却又看向了蠃鱼。
她也不想这样冷漠的,她本并非如此。可如今,她真的不知该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