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作者：九月流火 第186节(5/5)

呢？”

谢济川挑挑眉，神依然冷静淡漠：“可合纵连横，引发他们?互斗，朝廷居中调停，便可保社稷太平。”

“这?样保的社稷，是皇帝和宰相的社稷，而不?是万民苍生的社稷。”李华章说?，“真到了那一天，节度使之间相互征战，百姓将永无宁日。这?次剑南之战，我受制于?人，与其期待外人每一次都会施以?援手，不?如将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谢济川有些意外，抬眉：“你是想……”

风穿过窗宇，一年岁久远的墨香似有似无扩散，李华章就?坐在这?阵暗香中，背后“明德惟馨”的匾额还是章怀太亲笔所书。他姿态随意，目光像苍山负雪，星垂旷野，澄净得坦坦：“我和裳裳在路上商量过了，哪怕我们?无心争位，只要留在安，天底的野心家就?不?会死心。与其让全?朝臣不?敢安心投靠太，不?如就?此离开这?个漩涡中心，远远往北方的幽州去。只要我们?走了，以?太之能，以?你之才?，定?能天为一，政令通达，莫不?从服。明日面圣时，我会亲自和圣人请命，去幽州节度使，此后若安有难，定?千里驰援。”

谢济川抿了抿，他奉太之命来试探李华章，但真的试探他们?期待的结果，他却并不?觉得兴。谢济川：“可是你的家人都在安，你们?就?此走了，家人怎么办？”

“我和裳裳早就?商量好了，她从小?在镇国?公?边大，受尽父兄，明雨霁却落在外，饱尝人冷。以?后，该到她去外面闯了，镇国?公?府的爵位和财产都归明雨霁，如何置，皆听明雨霁安排。明雨霁想留在安照顾镇国?公?就?留在安，她不?愿意，那我和裳裳就?将镇国?公?接到幽州，为父亲养老?送终。”

谢济川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最后自己都觉得没意思。李华章为了让太天归心，主动远走幽州来表明立场。这?是最好的局面，两人不?会闹得一死一伤，太能安心继位，还能稳固边疆，东面里都得利，他再挽留，岂不?是假惺惺？

为什么明明理智上觉得再好不?过，他心里依然会难受呢？

谢济川一次觉得无话可说?，他安静许久，起对李华章拱手，只能说?单薄的：“保重。”

说?完，谢济川折朝外走去。李华章叫住他，隔着?回廊树影，说?：“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的话。以?后，我在外为将，守护边疆，你在朝为相，辅佐君王，发政施仁，缔造一个太平盛世?。如此，才?不?负你我寒窗十年，相识一场。”

谢济川脚步微顿，树叶在他上沙沙作响，他忽然想起在商州时，也是在寂寂无人的廊，谢济川说?服李华章称帝，李华章却要放弃。谢济川有些生气了，疾言厉：“但你怎么知，你主动退，其他人会领？若你没有掌握位，你的这?些事只是一厢愿。万一一任当权者荒唐而猜忌，你连自都保全?不?了，谈何天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