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五百年间,他无数个夜里想过一了百了,想过去寻找柳若烟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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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玉怜无言,眺望妖山以外的地方,千里之外,是烟雨绵绵的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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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一颗沉沉坠的心,有的只是他睁睁看着自己死去却无法求救的窒息。
柳老愣住,“啊?”他没懂竹玉怜的意思。
他和怀中的主人对话,看到她僵地对他,他会欣喜很久。
可是妖族还牵绊着他,他无法直接一走了之。
一夜一夜过去,他偶尔清醒过来,也会自己认不清自己是谁。
后五百年,他放弃了所有,只守在满楼里。
又或是用本守护住主人死亡的那片土地。
他没有再过界,也没有过妖山。
好似用此来惩罚自己没有保护好主人的罪责。
阿朱将用骨制躯的法给他搜集过来,他像是忽然找到了神寄托。
一切过得如此混,直到他再次见到她——那个已经死去了千年的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东西寻找错了,或者说最初就定义错了。
他醒后,留在妖族中打理各事务,又过了几十年,登上妖王宝座。
柳老垂垂老矣,满心喟叹,“自然,妖王已经是万妖之上的存在,您保护了无数民,自然已经实现了您父母的愿望和您自己的最理想。”
竹玉怜转认真问:“柳老,你有听说过一个修士叫斯洛吗?他将人的需求分为七,照主人说的,我现在实现了自我理想,我应该很开心快乐。”
他昏死在阵法前,被带回妖族昏睡了三年才醒。
东逆
竹玉怜沉默,过了很久才缓声:“可是,我并没有到快乐满足。”
忽然有一日,他望着广袤的森林,望着属于自己的领地,对着边的柳老说:“我现在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最理想了吗?”
柳老:“……没听过。”
只是时常觉得心压抑,活得和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这一千年以来,竹玉怜的本一直留在墨隐前。
别人说他是满楼的招牌魁,他只是笑,满杯醉酒,醉别人,也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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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来将近五百年的时间,他将妖族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果断地卸任妖王职位,将自己的所有权利给族中老,孤一人回到了满楼。
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