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2/2)

他一直躺在那里，任由大雪将自己掩埋。

他依然不动，睛眨也不眨，动也不动，和木偶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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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年轻人被抬起来了。

“成了？”越清桉又问。

与此同时，一封信落到萧楚的前。

他转离去，没再多劝萧楚一个字。

“你的脸全都黑了，好可怕啊，珠倒是变好看了，晚上还会发亮呢。”

年纪小的怪实在是好奇极了, 趁着辈不在，偷偷溜过来，扒拉年轻人黑乎乎的脸。

……

听到阿烟这个名字，萧楚落在雪地上僵的手指动弹了一。

森林中的怪隐去形，任由那年轻人在黑暗中躺了好几日。

不知又过了多少日，又或是几个月，一白衣站到他的面前，低来，平静且死寂地看着他。

“那把剑是你的吧，你给我们耍剑看看呗？”

“阿烟给你留的最后一封信，我送到了。”越清桉安静地想，这算完成承诺了。

“想死？”越清桉问。

有好心的小怪一次次将他从大雪堆里刨来，它们会围在他边问：“你是妖还是啊？”

“痴呆呀，有理，不过哪有痴呆天天哭的，你见过这样的痴呆吗？我没见过。”

“他上的气好混，要是被那些野狼或者恶发现，肯定要将他叼走吃去。”怪歪着脑袋嗅了嗅年轻人的膛，皱起鼻，“好难闻的血腥味儿。”

萧楚没有看他，依然望天，很久没有讲话。

“你师父问我你的踪迹，我没和他说你在这里。”越清桉停了会儿，走到一旁的大树，摘那支被顽怪挂在树上的玉剑，转手在萧楚的边。

空的森林中又只剩他一个人，他伸手，摸向脖间冰冷的玉玦，无声的泪汹涌地更加猛烈。

玉剑被那群怪拉到角落里去玩，忽然有一只小怪转看见了睁开睛的他，吓得尖叫起来。

所有小怪抛玉剑逃窜上树，跑远了。

“我也没……”

“算了，母亲还说他可怕的，我看就是一个痴呆……”

想要寻死的人是劝不活的。

“他后背这把剑，是宝剑吗？我还没玩过人修的那些武呢，你帮我把他抬起来，我把他剑来。”另一只怪兴奋。

没有一只怪发现他睁开了睛，棕琉璃般剔透的睛呆愣着望向雾蒙蒙的天空，一行安静的泪从他角落，渗透到地面上的雪地里，隐没在寒气中。

东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