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2/2)

齐释青没有反应，但视线一直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收齐释青底。

“喝吗？”他看了齐释青。

第五君把空茶杯拿走，忽然一眯睛，弯腰凑近，伸手摸了摸齐释青的结。

第五君的声音没有一丝怒意。他很平静，只是有些累。

第五君似是松了气，一手挑起他的，另一手把他脖上的针了。

第五君叹气，退开一尺的距离。过了许久，说：“把泡凉再来吧。我看着你。”

光是让齐释青坐药浴就过去了两个时辰，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据脉象的变化调整针灸的位，生怕救不回来。

在他的从医生涯里，碰到的绝大多数病人都是上的病，这心理上的疾病他实在是缺乏经验——这本不是简简单单针灸吃药能解决的问题。但第五君很清楚：如果齐释青已经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他边就不能离开人了。

他是不想活了。

齐释青控制不住地向前倾，但同时，第五君收了手。

想到这一，第五君都是麻的。

第五君想起这个事实就浑发冷，细想一更是心底凉——齐释青不可能不知自己对芒果过、而且是很严重的过，却主动让自己去买芒果，说他想吃——

“鬼饭疙瘩都消去了。”

第五君跟齐释青安静地对视着，过了片刻才移开视线，到小桌上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第五君就给齐释青也倒了杯冷茶，送到他边。

蒸腾，第五君周的雾气如同圣光，柔的银发披散来，有几缕垂落在面，跟齐释青的黑发缠绕在一起。这样近的距离，只有登徒和神仙才会不知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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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一个看不住，这人不好真就没了。

齐释青呼变了。

齐释青差被他亲手削的芒果给害死。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莹瓷白的脸颊，瞳孔逐渐放大。

第五君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齐释青从一来界就搞了这么多幺蛾——连着砸了两座邪神庙、误杀了县令，差把命丢在沈旦的当铺，又主动吃了那么多芒果，在明知过发作的况还要去——这人完全就是无所顾忌，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上面的针孔有血，他自然地用手指拭去。

齐释青盯着他，默默张嘴，被喂去了一杯茶。

把针去之后，第五君没有立刻收手，而仍然维持着挑起他的动作，俯凑近，仔细看了他很久。

很红。

已经到时了。小秀才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