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2/2)

这已经不再是他怀着私心给第五君的定玉，而是浑书鼎金典当行的镇店之宝。

暗恋的人总是自卑。他没有理地担忧着齐归不愿意接受这块玉佩，却没能读懂齐归那时都快起来的兴。

拴着玉佩的红绳还是原先老旧的那一，被第五君从脖上割来，连同一串解不开的死结，都留在了这里。

这是他的私心，他想要小归在成人的那天，就上象征着是他夫人的东西。

齐释青耳边甚至还能听到那无忧无虑的笑声。十七岁的齐归，单纯天真，齐释青说这是父亲给他多一份的生辰礼，他就真的信了。

沈旦站在栏杆后，居临地打开盒，把这块满翠、雕，浑然天成的宝玉展现在齐释青面前。

齐释青站在栏杆外，嘴哆嗦着，颤抖着抬起手臂，却无法碰到这块小玉佩。

当铺里这栏杆，本是为保护当铺柜台、防止冲突所设，齐释青作为自由之站在栏杆外，却觉被关起来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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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归从小就喜他。

玄陵门十七岁成人，十八岁能娶亲。这块小玉佩，是齐释青十八岁的时候，齐冠给他的。

他的小归，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只要是他说的话，他全都信。

多么可笑，一切竟然是从莺阁的鸨母中得知的。

“他那时的衣服又脏又破，上还带着伤，走路都不利索，可我第一什么都没看来。我只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着那样好看的银发的人。”沈旦的目光都是温柔的，低看向玉佩。“他告诉我要当一件东西。”

十七岁的齐归欣喜地把玉佩穿了红绳，系在脖上，不停地打着死结的样还在前。因为有了一块跟自己一样的玉佩，齐归是那么兴。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这里。”沈旦托着盒，目光微闪。“当时我正在抄账本，他着一个斗笠，就站在你现在的位置。”

齐释青只能往回想，想到的每一件事，都是齐归喜他的证据。

七年过去，从蓬莱仙岛坠落到界人间，证据变成了当铺里冷冰冰的证，解不开的死结用利刃割断，意化为一纸当票，白纸黑字如同葬的骸骨。

他把这块玉佩藏了一年，才在齐归十七岁的时候送了去。

齐释青攥栏杆的手缓缓松了，好像里的力量被去，他只剩了弱。

沈旦把小玉佩取，两指勾起挂绳。

“我当时一看见这块玉佩，就知这绝非人间之。可他并没有告诉我它的来历。”

迟来的醍醐带来的不是酣畅淋漓的悟，而是追悔莫及的忘。

齐释青面平静地望着那块玉佩，等着沈旦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