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2/2)

他有家。他的家是安全的。他可以在家里任何他想的事。

但第五君觉得现在很好。

只要想起沈旦鲜血淋漓的手，他就知他的家在师父的保护之，邪神无法踏足。

想到这一，第五君眶就发红发。

第五君先带小秀才来到药铺，着鼻涕抓了一副治风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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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小秀才夹菜，自己也大吃饭，唾和泪在某些时候几乎共通，第五君的鼻都堵了。他的心如同汪洋，海平面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却暗涌动，有一隐秘的期待和终结压在心底，激跃又极其沉重。

第五君拉住她的小手，“回去再跟你说。”

如今的自己，和十多年前药王谷里的孩站在一起，彼此都不能相识。人蜕变为人，总是面目全非。

他带着有成竹的微笑合上院门，轻轻落锁。

接着又给小孩买了烧、腊、饯等等吃，他给小秀才说：“从今晚开始，到明天晚上，整整十二个时辰，你都不能离开家，最多在院里玩，所以现在把你想吃的东西全都买回去。”

路过渐渐熟悉起来的街景，和面熟的邻里微笑。第五君推开院门，侧让小秀才去的时候，他突然到了自己的成。

忙活了整整一上午，他们二人都顾不上饮，此刻俱是腹空空，饿得厉害。

第五君尤其疲惫——昨夜一宿未睡，连偷两座邪神庙的香火，又识破邪神附，大战一场，抢救沈旦——不免心力瘁，手得都快拿不住筷。

他曾经是一个快乐得几乎没心没肺的人，心如赤，没有打算，也没有担忧。他的伤心和兴都是那么纯粹，他的世界简单到只围绕着一个人。

他们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饭，小秀才非常懂事，一个劲儿第五君快去睡一会儿，她来收拾碗筷。第五君笑着应了，慢腾腾地走到院墙边，弯腰去看他栽的一心香叶。

一条成熟的生命，会笑着把路碑地夯实，然后走过，向前，不回首。

过了片刻，小秀才甩着手上的珠走到第五君边，第五君回看她：“陪哥哥再趟门？”

但这顿饭，第五君吃得非常踏实。

生命总是需要一些刻痕才能量度，否则总是逝得无法察觉。每一刻痕，都带了浅浅的痛苦，这些痛苦会变成路碑，标识了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小秀才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明天来买不行吗？”

其实照今天上午那邪神越过就会受创的无形庙界来说，这条街的范围应当都是安全的。但第五君仍然不放心，所以打算让小秀才闭门不，在家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