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2/2)

沈旦砰地撞上一堵墙，再无路可退，他仰息一会儿，笑着开。

但沈旦的声音还是传了他的耳朵。

沈旦脸上诡笑不减，第五君的面容在某一刻蓦然变得狠，他掐着沈旦的脖，一脚踹在沈旦膝窝。

第五君一脸无地撕裂自己的外袍给沈旦简单止血，银丝垂落，满杀意。试了沈旦的脉相，第五君就继续拖着沈旦，越过那界限，走回了家。

看着就要到那无形的界限了——那是司少康的庙界，在以第五君的家为中心的这一方土地，邪神无法踏足——沈旦突然爆发痛呼。

他居临地盯着沈旦的睛，看着那对瞳孔不正常的缩放。

第五君在原地站了须臾，突然仰，望着如洗碧空，猛地一气。

沈旦跪在他跟前。

邪神笑着说：“因为你们永远有挂碍，而我没有。”

他的嗓音里杂糅了一奇怪的声线，这声线带着难以抵抗的蛊惑，如同一场华丽的噩梦。

沈旦脸越来越白，似乎在厥的边缘，声音却仍然魅惑：“第五君，你知为什么你和你师父都赢不了我么？”

扑通一声。

第五君轻声问他。

语毕，他一掌劈在沈旦后颈，沈旦登时厥，而后又掐住几个大，让沈旦无法苏醒。

第五君毫不迟疑，拖着沈旦就往回走。

如同一阵风刮过，第五君现在沈旦前，抬手掐住沈旦的脖。

“你是想杀了沈旦吗？”

“跪？”

一稠的血线画在地上。

第五君脚步未停，把他听见的全当耳旁风。邪神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邪神的声音和沈旦原本的嗓音叠，让第五君骤然停脚步：

“谁跪谁？”

这二重唱似的声音在第五君脑海里回着：“沈旦可是凡人，再这么去，死了，就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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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沈旦那张被邪神控得无比欠揍的笑脸，说：“但我仍然不会让你得逞。”

虎卡在结，青暴起，手指骤然收。

躯壳被制昏迷，就无法禁锢附的鬼神，不过半晌，第五君就看见从沈旦的、鼻、耳、往外飘七缕黑烟，呈一阵风刮去了。

常的气在二人边萦绕。

“第五君，见了邪神，你还不跪？”

“你说的对，我还是有挂碍。”他回首看向地上躺着的沈旦。

第五君心中冷笑，想他如今已是凡人一个，既无飞升的盼望，又无生的奢求，杀戒说开便开，又有什么挂碍，于是继续拖着沈旦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