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沈旦语重心,“他迟早会拜邪神门,成为邪神信徒。”
第五君盯着沈旦的睛,难过又自责地说:“师父,那时你被堕仙所害,临死前说让我把你的遗带回灸我崖安葬了,可我没能到……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你才必须得借别人的对我说话?”
“不如何。”他平淡地说,“和斧福府的少主联姻了。”
第五君缓慢地摇。“当年邪咒过境,玄陵门几乎灭门,齐释青不可能与邪神和解。”
第五君最终还是没能直视别人的睛说起齐释青,他望着清晨淡淡的雾气——这雾比不过蓬莱岛东的千分之一——瞳孔微微涣散。
第五君的视线在沈旦脸上来回游移、似在审视,沈旦收敛了神,又装得莫测。过了许久,第五君才移开视线。
第五君蓦然想起他失去灵力前听到的最后的话,竟然是齐释青拿他的传音符告诉他的。三句话里,句句都是柳惠。
第五君诧异而狐疑地看向沈旦,“再见?他在蓬莱仙岛好好地当着他的掌门,我在界着我的凡人,上哪里再见?”
童因此还在着好梦。
沈旦嘴勾了勾。“你还放不他么?”
第五君回答:“没什么放不的。”
第五君浅浅一笑。“大概是真喜柳惠吧。”
沈旦额青了两,脸上忍住了没任何表。
“师父为什么这么在意齐释青?”
沈旦的追问如同一阵风,将玳崆山上的那场噩梦好不容易覆上的一层浮沉尽数散,底的伤痕累累。
沈旦眨了眨,好似在确认一般:“斧福府掌门不是邪神信徒么?那齐释青也算是拜邪神门了?”
沈旦睁大睛,奇怪:“那他还跟斧福府少主成亲?”
独自舐伤,跟暴在人前,痛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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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旦笑意更,睛古怪地转动,像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过了半晌,他说:“倘若你们再见,他成了邪神信徒……”
沈旦一气憋了很久,最后地叹了来,伸手了第五君的脑袋。
第五君面上毫无波澜,自顾自地往前走。
两人走了一段,沈旦幽幽开,告诫:“界终究是邪神的地盘,人间百姓皆是他的信徒,你不要为了我屡屡犯险。”
第五君仔细瞧着沈旦,不一会儿泪汪汪:“还好师父回来了。”
沈旦闭嘴扭,因为第五君压抑的痛苦而笑得眉弯弯,狡猾而开心。不过再转过来的时候,就又换上了一副关切的样。
第五君转向沈旦,笑得单纯又天真:“师父放心!我以后偷香火会更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