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青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轰——!
突然,从东尽传来了一声鸣。
灸我崖院落的门关了,落了锁。
“啊!!”
失去心之人,当是没有实的。
尖利的刀尖靠近空木,大刚的手颤抖起来,他颤巍巍地将刀靠近、远离、再靠近,怎样都无法刀,数次之后,他突然把刻刀往案上一拍,双飙红地对齐释青吼:“你给我!!!”
齐释青呆滞地站着,跟刘大刚隔了一条案。
“回你的玄陵门,再也不要来了!!”
大刚不理会他,从灵堂上取那个尚未雕刻姓名的灵牌。
刘大刚低着,冷淡地说,一边把衣角抻平整。
看到灸我崖的每一,他都会想起师父,然而师父留给他的,只有那一副玩笑一样的字,还有这件破旧的衣服。
自尽的话,能到雾海之么?
他该往哪里去?他还能什么?
但还没等碰到这件衣服,就被大刚啪一掌打开。
齐归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缩。
他祭了邪阵。
齐释青摇摇晃晃地站直,看见灸我崖牌匾上、吊脚楼上、门上到飘摇着的白绸,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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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归坠崖了。
他的睛很涩,从三天前的夜晚,听着师父给他讲的故事睡,他的泪就没有停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泪可以了。
大刚从案上方翻来,拳拳抡向齐释青,但避开了被他过一刀的肩。
他……
他的量和相都过于引人注目,再加上腰间的七星罗盘随着踉跄的步伐左右晃动,所有人都认来了:原来他就是蓬莱仙岛仙门之首的玄陵门掌门,齐释青。
只有被那人已经不在的证据所提示的瞬间,才会被这个事实击中一秒,然后一刻又会陷那人还在的错觉中,直到又一次被提醒,循环往复。
死了。
齐释青看了这件衣服很久,久到让人怀疑这衣服是妖变的,然后抬起胳膊,手颤抖着伸了过来。
“玄陵掌门,你该走了。”
窃窃私语如同蚊讷蝇声环绕着他,小心的窥视或赤的蔑视直着他,有好事的人直接嚷了来:“灸我崖的新丧,是不是跟玄陵门有关?”
一阵急促的蹄声咚咚咚由远及近,行人纷纷避让。
齐释青如同行尸走,跌跌撞撞走在蓬莱岛东的街。
然后从案屉里取一把篆刻刀。
齐释青挨一拳退一步,踉跄着被刘大刚一步步了灸我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