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他路过铜镜的时候,略微停留了脚步。攻中好文爆炸
第五君盯着自己不正常的,过了许久从屉里取一盒脂,给自己上了易容。
大限将至。
“师父!吃饭啦!”大刚雀跃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我今天煮的面!”
第五君捧着那一碗面,过了很久才吃了一。对面的小徒弟得呼噜呼噜的,像是饿坏了。
第五君心脏被轻轻攥了一,嘴颤了颤。“快去换衣服,别着凉。”
惊雷从蓬莱岛东一路西行,攻城略地般地席卷了整个蓬莱仙岛,好似雷公电母上了战场。
正在这时,刘大刚叩了叩他的门。
从玳崆山上来就一直给自己的心理准备,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镜里的人脸孔苍白,有些隐隐发青。这是窒息的早兆。
刘大刚本来正准备从门溜走去换衣服,被师父逮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笑嘻嘻地说:“现在不太好买菜,我去了趟,补充了材。”
蓬莱仙岛好像是一个笼,而在这个囚牢中,一闪一闪的光之,第五君不得不站立或坐着——他已经到了平躺就无法呼的地步了。
到了第五天。
虽然他不会问玄,但在玄陵门那些年耳濡目染,还是知了一些规律。像这样的天象大变绝非寻常,近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是极凶的征兆。
他捱着走了过去,一拉开门就是浑滴像只小落汤的大刚。
天漏了。
第五君站在窗边,目光透过形变的帘,从远耸立的未名山游弋到天人哭号的街坊村落。电闪雷鸣,漂浮在空中的蓬莱仙岛如同闹鬼的义庄,被恐怖的雾气和悬崖封闭,其中的魂魄无路可逃。
“好嘞师傅!”
有些是从天上劈,有些则是从悬崖边缘扑上来的。
他没有时间了。
“你……”第五君睁大了睛。
第五君的呼小而急促,有些,却仍然清明。
第五君一气,才吐两个字:“来。”
因为过于纤瘦,镜里那双睛便显得大得吓人,第五君把自己脸上缺氧的迹象全遮住,双手垂,瞳孔里的波澜缓缓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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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象如同疯了,万有灵被摧残得可怜至极。路面变成了面,树枝杂漂浮、横冲直撞,狂风哐哐撞向一切竖立之,窗碎裂不计其数。
恐惧充斥着每个人的心,这样恐怖的天象,人渺小无助到了极。
第五君转过,看着闭合的房门。刘大刚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