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青垂眸看向那一黑瓷坛,重新给它了禁制,落了符,没有波澜地代:“跟它葬在一起。”
过了片刻,他:“如果我死了,把它用作我的墓碑。”
“不论我向东南西北哪里走,我的命格都是定数,不会再变了。”
他听见恕尔的声音,却并未转,而是望着这两截错的血木,平静地说:“我又算了一回我的命数。”
他的声音很轻。
恕尔大惊失,“掌门!”
齐释青仍然望着那个十字刑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往前走着,又:“正常。”
齐释青踏山的那一刻,雪停了。
齐释青的表没有一丝波动,看向他们的神如同在看死。
远缩在地上的那一堆斧福府弟看见他的影齐齐打了个抖,嘴开合不断,颤着想要说话。
齐释青波澜不惊地说:“是么?”
齐释青对此毫无知觉,面如常地往前走,走路带风。
这个画面无比奇异——上一瞬还是漫天飞雪,一瞬猛烈的旋风就停了,半空中的鹅雪直接竖着砸在地上。
齐释青在他们面前停脚步。
在历史记载中,从未有一个人的归元阵能够大到覆盖整座山脉,可齐释青的归元阵迅速膨胀,已经快要到了。
这个归元阵产生了无比震悚的效果,就连齐释青的暗卫惊得都要掉了——
恕尔震惊地盯着毫无表的齐释青,愣了半天才想起他找齐释青的目的。
恕尔心腾起惊惧,什么话都说不。
在众人的注视,七星罗盘径直飞向半空,在玳崆山的山展开了一个大的归元阵。
“玄陵掌门饶命……”
他把齐归的手和捆过齐归的细绳收怀里,然后解罗盘。
终于有一个弟低声叫了来,然后讨饶声此起彼伏。
齐释青缓缓拾起地上那几段细绳,和那只手攥在一起,朝他走去。“有什么消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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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如同钟罩,骤然倒扣在白雪皑皑的山上,爆发极其刺的光。
“掌门……我派人去善扇山打听消息,但对方直接把我们两个弟扣了,现在人还在善扇山。”
山隔绝了风雪,分外安静。齐释青站在十字刑架前,掌中攥着一只黑手,还在往滴血。
这些弟集噤声。他们上的红袍并不防,早已被落雪透,一个个冻得嘴青紫。
恕尔心脏一震。他赶忙说:“斧福府弟早就代了,齐归是被一个会用药的小童救走了,肯定是他那个小徒弟,掌门可以暂且放心,他们会回灸我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