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2/2)

她用了全力气，太监被踢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扬起手，狠厉朝她左脸扇了过来，“小贱人，还敢踢咱家！”

她半边脸贴着冰凉地面，眨了眨睫，艰难维持着不阖上睛，模模糊糊间仿佛看到个人影走了屋，接着欺负她的几个太监便发一声凄厉惨叫，瞬间通通倒地不起，再没了动静。

赵锦宁抿了抿，黑溜溜的睛上打量他，谨慎问：“为什么救我？”

他僵住，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撑起坐了起来。

赵锦宁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前骤然发黑，脑胀，不受控制一踉跄，栽到了地上。

他看着她的神复杂难懂。

她也只是个外表柔弱，量尚小的女孩儿，被遗弃在冷里的公主。

“你…”

月上重楼，银光透过窗屉倾泻而洒，照满室，李偃清晰的看到赵锦宁挨着他坐着，瘦瘦小小的瑟缩成一团，两手捧着一块不成形的糕，小小的吃着。

两边太监立抓住了赵锦宁的胳膊，中间那个太监来掰她握的拳，要抢夺她手心里，母妃留给她的最后一件赤金鬓钗。

一片寂静里他突然哑着嗓声，唬了她一，一将糕咬碎，嘴边粘满了糕碎屑，她睁大睛怔了一，缓过神，冲他微微笑了笑，“你醒了。”

李偃用左手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右手抬起太监的一条往外拽，几鲜红血痕一直从屋拖到檐。等他忍着钻心刺骨的疼把最后一尸拖到屋外，脑门已经满是冷汗。

他缓缓地蹲到地上，狞视她半边指痕凸显的脸，脑海里涌一幕幕的锥心画面。李偃只觉息不畅，腔里的心绞成了一团，痛的他半眯起，双手发颤。

两人对视，李偃又痛又恨，浑上没有一好地方。

距离她纤秀颈不到一掌时，她突然一把握住了他手。

“你在…吃什么？”李偃目光望着赵锦宁，声音细弱。

“你拿来的糕，你吃吗？”赵锦宁摊开手，将掌心将仅剩的一小块糕递到他面前，“对不起…只有这些了。”

李偃和衣躺在地上，上盖着一层薄被，寒气从地面上涌，他上有伤，很快就被冰醒。

时已三更，浮地，夜越发凉了，室铜制灯架上的蜡烛燃尽，再不见一丝火光，寒津津的冷风从裂的窗纱来，让人遍生寒。

“大胆婢！”赵锦宁不住挣扎，抬猛地踢向太监膝盖，大声喊叫：“来人啊！”

面前之人年龄不大，上穿着宦官的衣裳，相虽清隽却不柔，纤瘦颈上还有浮凸结。不同于她见过的每一个太监。

李偃翕张着青白的，还未发声音便两一黑，直直向她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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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的太监很快反应过来，吊着尖尖嗓音冲另外二人：“冷里的就是死人，怕什么？都给我上！”

他抬起手慢慢伸到她面前，想在此时…掐死她，泯灭创痛，以完此债。

“你到底是谁？”他不答言，她蹙起秀眉，越发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