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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一边教着课,却始终没把这么的原因想明白。一切仿佛只是自然而然的本能。
原来早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在期待着能对他人有帮助,或者能稍微亮一些少年的前路。
——传授业的意义是什么?
——成为一个他自己年少时曾期待能遇见的人。
郑功自己也觉得有尴尬:“不好意思,习惯了,总还把你当实习生。”
……很谢,您平安无事。”
顾临奚慢悠悠:“本来要忘了。”
不过尴尬倒是不尴尬了,他在读书时只是上过顾临奚的大课,并没朝夕相地被教导过,因此反而没什么师生的觉。
顾临奚:“现在想起来了。”
郑功这人又是个话唠,有自己没没脑地侃了起来。
两人走到走廊边上的烟区。
在这喜悦中,他渐渐意识到了一件事。
其实顾临奚很多年前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自认天冷淡,不与人。
他咳了两声,忽然想起了自己那脑突破天际的替脑补,更觉尴尬,语无次地找补:“我之前说过一些奇怪的话,顾教授你千万别放心上。我那时主要也是惊讶——恒安是我发小,大学那会就特别铁,读书的时候我就看来他对你非常珍重。所以你扮的实习生和他忽然在一起了,我就有懵……”
郑功期待地看着他。
直到刚才那刻,林业看着他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到发自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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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八糟地讲了一堆,自己也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最后:“总之你忘了就好了……“
郑功:“……”他依然没法从顾临奚的表看是不是在开玩笑。
郑功习惯地递过去一烟,顾临奚正要接,郑功一拍脑袋把手缩了回去:“瞧我这脑,恒安不让你。”
——有人迷茫的时候,他就习惯地想拉一把。请他去讲座,他就尽己所能地把可能对那些年轻听众有用的东西说来。
郑功看到他,睛亮了亮:“顾教授,正要找你!”
顾临奚失笑:“你们这是挨个排队等着和我说悄悄话吗?”
他这样的人,学术研究可以,但实在犯不着把自己和那么多一腔血的小崽关在一起,和他们讲人生与理想。
顾临奚:“……”
林业了气,缓缓:“上次见面时你问我的话我还没有回答……我想告诉你,我现在生活得很好。真的,很谢你。”
顾临奚走到包厢门,正要去,迎面遇到推门来正左顾右盼的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