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温声宽:“既如此,我想师弟他们应该也是白跑一趟,师妹不必懊恼,事前其它前来报信的弟就已言明这妖相当的狡猾,今夜不成我们改日再来便是。”
可与云沣的闲谈还在继续,少年轻轻呼一气,忽然顿住步半侧过来,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心仪姑娘的脸:“那师妹,他日若当真痊愈,应当不会继续留在邺都了吧?”
想当时离开邺都以前画秋和商姒也曾问过她类似的问题,不过不对谁,陆时鸢都从未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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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沣话语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陆时鸢也停脚步,回望了过来。
陆时鸢也不知为何,三言两语,自己的心思竟又绕到了这个人上。
只能说在大多数人中邺都不过是自仙冥两界相继消亡之后被推来的替代品,虽不曾作恶,可这些年来,邺都的作风向来蛮横,自然而然容易让人心生不满。
“陆师妹。”
月光透过枝叶间的隙照得树影斑驳,云沣时不时侧目瞥向那张使人倾心的容颜,在月,陆时鸢整个人仿若降落凡尘的仙,清冷绝尘。
他们对邺都有怕,有畏,独独没有敬。
“算是吧。”陆时鸢不知该要怎样回答他这个问题,索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云沣怔了怔,随即很快错开了神,边走边问:“日前我听师父师叔在谈话间无意中透邺君此番带你上昆仑是为了找我太师祖求药,听说你上的伤势可以复原,这是真的么?”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无功而返,倒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着急了。
陆时鸢几乎是意识偏过来,青丝飘动:“嗯?”
略微懊恼。
也难怪,云沣特意请她来帮忙,不仅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反而浪费了一整个晚上。
邺都,这样一个亦正亦邪的存在其实在人间大多数正派人士的中,也算不得正统。
少年心事,总是难掩,一些话在心里转了两转,云沣还是借此难得的机会问了。
不过云沣听完,并没有言苛责的意思。
商姒今夜心本就不好,该不会又开始生她的气了吧?
这个问题,不止一个人问过她。
自上次她当面拒绝了商姒的好意以后,这半月来,两人都没再提过之前争执的事,就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更别说不久前由于着急着追踪妖她还不小心掐断了传音符。
云沣的温柔如,实力虽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上没有那少年傲气,是陆时鸢相起来为数不多觉得不会反的人,这话,多多少少给了她一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