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芳魂残断(2/2)

梁叶氏没有去敲书斋的门，只是暗自转离去，她行到女儿所住的西耳房时，却不敢近再看，只得忍痛回屋。

梁之齐听见巧燕的禀报时，他还尚在书斋，手里的墨从笔尖到纸上，他才放笔墨。

梁予惠冲冲忙忙的推开书斋的门，齿不清且手足无措的朝父亲，胡而语：＂爹，小妹死了，这不能怪我，我也是尽力了。＂

况且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有儿才是自家人，他不该儿女意气用事才是，梁之齐叹气，＂爹记得你的九针使的不错，你去试试，如若你妹能醒，是她的福气，如若不醒，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梁之齐叹气，允应，＂这件事你好好办，好好劝说你母亲，馥儿如此不幸，你母亲只怕心痛难耐，让她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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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的。

再思，梁之齐的神也更是腕惜，便朝门外还慌忙的巧燕：＂未嫁女死，未奉养父母实乃不孝，后事不宜厚重。让老黄去寻来义庄的老丁，简单的理后事吧！＂

梁之齐微微一叹，一想起他这善炮制能耐劳的女儿一死，他这梁家药铺的当家者更是心烦。这些年要不是馥儿所制的良药，替梁家药铺打通了在县里名声，这些年他哪里有心思好好调教儿。

梁予惠听着父亲全然无责怪，胆便大了起来，灵光一现，自以为得了个万好之策，＂父亲，小妹已经是这般不幸了，作为兄实在不忍心见她沦落到葬冈。儿想，不如我们给小妹找门冥婚吧？这也叫她死后安息，能有个魂归之，不至于成为无枝可栖的一缕孤魂。＂

未至寅时，巧燕便从西耳房奔了来，她着急的拍着梁叶氏厢房的门，＂夫人，刚才少爷给姑娘扎了几针后，姑娘就突然断气了，求夫人让家主赶去看看。＂

梁予惠答诺，即刻告退。

梁叶氏听闻了，视前全然无光，如至昏天地暗，任凭巧燕拍了数十，厢房一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像极了秋日凋零，落叶归的秋叶。

梁之齐让巧燕把门关上，脚步沉稳对着梁予惠嘱咐，＂馥儿遭此大难时乃不幸，她的后事你得看着好好办，她总归是你的小妹。＂

梁叶氏听着父两的谈话，心全都凉了，更是想到女儿尚在病中的模样，不禁涕泪。

这予惠、予馥可都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啊！这两相为难的局面，也叫她痛苦不堪。她为人母亲，又哪里能把馥儿推向火坑，为一个妇人家，又怎能主冒着会毁坏她女儿一生的险。女人没有夫家就等同没有归，她如何让女儿独自孤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