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就好像是被他的绪染了一样,眶也轻易地红了,低低地说,“我是什么都不知,可是你不是什么都知吗?你什么都知,但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字字珠玑、句句戳心,任惟的脸惨白如纸,好几次张,却什么都没能说来。
“偶尔的寒暄或者逢年过节的问候都免了,我们也不是可以朋友的关系。”
“任惟,就算我真的想甩掉你,那也是因为之前是你提的分手,一走了之的也是你。你现在没有资格来质问我这些,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什么。”应和的声线从最初气得颤抖逐渐平稳,变回了平素冷静的那个他。
“应和,是不是我失忆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这样你就可以将我彻彻底底地甩掉了。”
就在应和以为他不会再说话,顾自弯腰去理任惟留的烂摊时,就听到传来一句低哑的“应和,你心可真狠”。
“你知这菜有多难吗?你知我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看着它成活了吗?你什么都不知!”应和的前剧烈地起伏着,眶也跟着发红。
可不是心狠么,知所有过往却不愿意告知分毫,告知那所谓的亏欠却不给人机会弥补,而是要让人一辈亏欠,一辈问心有愧。
率先松手选择放弃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应和。
吵过架之后,应和同任惟基本不说话了,屋里安静得不像话,吃饭时就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响声。
“边儿去,没功夫搭理你,别在这添。”应和心疼地瞧着那株被任惟来的、还没成熟好的宝塔菜,一气堵在,呼不,咽不。
“这是什么?”任惟瞪大了睛看着手里陌生的植,心知自己这是闯了祸。
他觉得任惟简直就是在报复他。
他想听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何以他们之间如今只剩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又是对不起。
已经响了好几雷,可迟迟还没有雨落,应和笃定这是老天虚张声势的把戏,从前这样的况也不是没有过
应和受不了了,恶狠狠地瞪向任惟,“你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该说的时候不会说,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到底谁差你这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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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气氛如天边的乌云一样,压得人不过气。等等…乌云?
应和简直要被他气死,不过是一会儿没注意,的好好的菜就这么遭了殃。
应和盯着任惟的脸,咬着牙在心里痛骂。但凡这个人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都不应该问这样的话来。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并非单纯是因为任惟将这株菜坏了才发的火,而是积压了太久的绪一齐涌了来。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样,一刻,响起了一惊雷,吓得应和的都抖了抖,睛蓦地睁大了,像只害怕会被大雨淋翅膀的小鸟。
小小的东西呈螺旋状,瞧着有些像蚕蛹。
抢在任惟想要说话之前,应和继续说,“但你也不用想着弥补或者别的什么,我不需要那些。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以后能与我再不相见。”
“在看什么?”任惟走到门,朝一直仰看着同一个方向的应和投来疑惑的目光。
任惟起了,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很局促地歉,“对不起,应和,我不是故意的……”
老天也好像意有所,今天的日比前几日都要小,到了傍晚更是了来。
任惟的神比他轻松很多,淡淡地说,“兴许还是暴雨。”
王八。
“明天离开之后,别再来了,也别联系了。”
应和怔怔地看着天际越来越多的乌云,有黑云压城城摧之意,看起来像是在预谋一场倾盆大雨。
应和话里的意思太清楚了,亏欠人的那一方从来都不是应和,而是任惟。
“好像要雨了。”应和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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