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峁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听着,突然看了燕迟,又看了季怀真,继而嬉笑脸地言:“季家陆家向来不对付,此事在我大齐人人皆知,陆大人怎会坐以待毙,他的仆早就私将此事告诉了我大齐忠臣郭奉仪,郭大人又将此事告诉了我,还有几人也知,都可作为人证。哈哈,家家有本烂账,原来你们夷戎人为上位,也要掉自己的爹,哈哈哈,真是开了了。”
此言一,审问之人登时变大变。
燕迟一言不发。
“陆铮陆大人早于其他齐人来上京,一直被瀛禾奉为座上宾,我还在临安之时,就与瀛禾互通军,时刻向他禀报夷戎七殿的作战行计划,与他里应外合,一步步诱燕迟与苏合可汗的人落于圈。此事不巧被陆铮发现,我当然不会留他,除此之外,我为自保,来往密信都未曾销毁,与从郭奉仪等人收来的钱财,一起藏于季府客房,你们派人去搜,便能搜到,钱,和信,都在。”
季怀真又低低笑了笑,扶着墙站起来,朝瀛禾的人看去,漠然:“听好了,也都给我记好了。”
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只把牢门打开,要照惯用审讯手段,给季怀真上刑。一人的手刚碰到季怀真的衣袖,便听得燕迟:“你想什么?”
纵使瀛禾有铁血手腕,又怎可能堵住每个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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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可汗在族中威望甚,近乎于神,仅用十数年时间就带领草原十九打今日功绩,占据大齐半江山。虽已陨,却仍有不少追随者,若此事属实,草原十九又怎会容忍一个弑父之人登上皇位!
季怀真与他一唱一和,哈哈大笑,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上京当纨绔胡闹时的风模样。
“什……什么证据?”那人小心翼翼问了句,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燕迟,若瀛禾,边这位就是未来的皇帝。
燕迟浑然不觉边的人看他的神变了,只静静看着季怀真,要听他说个一二三来。
况且京中早有风言风语,说季怀真与苏合可汗的死脱不开关系,彼时消息一,这季狗就恼羞成怒,亲自带人上门捉拿。
就在这时,燕迟终于开,向这几人看了过来,平静:“都听清楚了?都记了?”
“吓唬他什么。”季怀真站累了,便坐到地上,仰视着燕迟,笑:“仗打完了?”
简简单单的一问,却掩不住森然鸷语气,那人惊诧回,对上燕迟隐忍不发的神,心中猛地一寒,不敢再动季怀真了。
“瀛禾不仁不义,要过河拆桥,我听他指令,替他办事,现在他要把我推去平息民愤,我怎会甘愿,我这条疯狗,就要咬他,拖他一起!”季怀真懒散一笑,诈狡猾得光明正大。
燕迟:“打完了。”
“我季怀真,党同伐异,欺上瞒,投敌叛国,勾结外族,迫害大齐忠良,以权谋私,营私舞弊。”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一边说,一边笑着。
“你的人呢?”
“真好。”季怀真,继而一笑,“现在只要你一声令,便可围困上京,有獒云的人堵在这三,你大哥自然无法从敕勒川调取援兵,可你二人实力不相上,此战必定不死不休。寿礼一战后,齐人不会再向着你,可支持你的夷戎人却是更多了,瀛禾一定猜不到你会这样破釜沉舟。”他抬,和燕迟四目相对,怅然若失:“小燕,你要当皇帝了。”
说罢,又朝季怀真挤眉:“季大人,既要杀皇帝,为何私杀不行,还非得阵前当着我齐人的面杀,你可知你那一刀,了多少人的气,引来多少人的恨?我大齐三万将士,全因你这一刀功亏一篑啦!”
“为何非得当着齐人的面杀?那自然还是瀛禾的主意,这夷戎七殿上着齐人的血,齐人自然近亲他,瀛禾若想登皇位,当然要找机会挑起七殿与齐人的事端来才好。”
审问之人冷汗津津,被这惊天秘密压得不过气来,若此事传,上京必定变天。
“以权谋私,营私舞弊,是因我向郭奉仪等人受贿;残害忠良,是我受瀛禾之命谋划刺杀武昭帝,刺杀不成,为保命嫁祸给陆铮,一是我与他之间有宿仇,二是他手中有我串通瀛禾,暗算苏合可汗的证据。”
“驻扎在上京边界,我的人,加上父王的人,足有六万,还有獒云先前留的两万,他又从敕勒川调兵,正向恭州、金、汶这三近,已成功拿。大哥把这三的兵力都调来回防上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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