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大半夜,终于在凌晨四忍无可忍,轻手轻脚逃来,去了趟洗手间。
“你要门吗?”他不太想吃饭,就跟贺闻帆说话。
洗完澡回来时,房间里一片黑暗,沈令帐篷外的小灯设定了每天早上五自动断电。
很好。
怪不得有疼呢……
是他让先沈令上来的,一切罪恶的起因都是他自己,所以他活该承受这煎熬。
沈令吃痛地捂住脸颊,不明所以,去洗手间一照镜,才发现自己右脸睡好大一片印。
——在沈令的怀里。
沈令耳又红了,羞臊地搓了搓脸,可等到彻底洗漱完,连护肤都好了,这些印也没怎么消去。
但转念一想也无可厚非,现在时间太晚了,早已超过沈令力可以支撑的极限。他今天又被狠狠吓过,确实不会像贺闻帆那样还有力胡思想。
他绝望地闭了闭,摸黑上床,却找不到自己的枕的了。
贺闻帆就笑了笑,像是四周的彩都活泛过来了似的,忽然就拥有了生命力。更显得刚才讲电话时冰冷的样,像沈令在梦里看见的。
贺闻帆侧了侧,撞上沈令的视线时顿了一秒,而后脆地挂断电话,走过来。
他竟然就睡着了?!
沈令凑近镜扒拉着脸,开始担忧了,要是一直不消要怎么见人呢,没得让别人以为他是个大懒汉,一天要睡多久呢。
醒来时贺闻帆已经不在房间了,沈令迷蒙中摸到冰凉的床单,一个激灵醒过来。
贺闻帆叹了气。
一看就是睡觉完全没翻,在枕上贴了一晚才能烙印来的度。
贺闻帆却抬手了一他右边脸颊,低笑着:“我想也是。”说完转往餐厅走。
“睡得好吗?”贺闻帆又问。
他微微低着,静静听对面说话,只时不时短促地应两声,尾音冰冷,显得整个人都没有温度。
沈令停住了。
“还有没有不舒服?”贺闻帆问。
贺闻帆石化在原地。
贺闻帆难以置信地睁大。
贺闻帆摸了灯泡,冰冷毫无温度,说明已经断电好一会儿,他才惊觉自己原来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
“特别好,”沈令腼腆地笑着:“我一晚上都没醒,连什么梦都不记得了,说明一直在度睡眠。”
算得上在帐篷外睡得最香的一次。
贺闻帆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
只是因为睡眠时间不够,后半夜又有冷,不如刚睡那会儿温,稍微削弱了一丢丢验。
沈令摇:“没有,谢谢你呀。”
沈令用抱贺闻帆胳膊同样的姿势,地抱着那只枕,睡梦中撇了撇嘴,似乎在嫌弃枕冰凉的面料不如贺闻帆。
他张兮兮地床,推开门找贺闻帆。
虽然昨晚的恐惧已经基本消散,但过于空旷寂静的环境依然让他有些不安。
他就这么僵而笔直地躺在床上,不敢任何动作,只能调整呼稳定绪。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餐桌前,坐在贺闻帆对面,贺闻帆递给他一碟蒸饺,他也吃得没滋没味。
沈令呆呆地:“嗯……”
贺闻帆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令。
他扒着门框,犹疑着不敢上前。
“醒了?”
等到视线适应黑暗,他才终于找到自己的枕。
继全自动人拐杖后,他又在沈令那里开发了新的功能——自发人抱枕。
贺闻帆站在台上,他换了正装,像是准备门,外搭在椅背上,上是一件括的白衬衫。
沈令这一觉睡得不错。
沈令眨眨:“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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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落地窗透大片刺白光,把贺闻帆侧脸的廓化得模糊不清。
只是被沈令这么缠着,鼻尖萦绕着沈令的气息,贺闻帆没办法产生丝毫睡意。
贺闻帆惊疑收手,怕吵醒沈令不敢动作太大也不敢开灯,只能耐心地静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