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近二十年的荣耀,后者……
虽然冯家也很希望如今已经调任刑侍郎,同时暂代刑尚书的廉,能够尽快去掉这个“代”字,好阁相,以备杨首辅哪日致仕了还能继续有人照拂于他们,延续荣耀。
但即便廉真的有朝一日能接替杨尽忠成为首辅,冯家其实也是不满足的,他们的贪婪与胃被一日日喂大,也不知是真的蠢,还是被人捧撺掇的,竟滋生了试图让家中的女儿们个皇后的妄想。
冯家的男丁虽然也有朝的,但都不是正经科举,走的是官学的国监名额,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品级超过五品。那么从规定上来说,父母双全的冯氏女就有资格待选。
在冯家看来,杨首辅不可能不帮他们,而只要杨首辅发话了,冯氏女当皇后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但这其实是冯家擅自决定的,他们以势压人,让杨党的小官在朝上公然对十三岁的小皇帝提起了婚事。杨尽忠是真的不知。
可其他本就有小心思的朝臣可不这个,他们看了看在帘后面越坐越稳的杨太后,心想着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让你们杨家占尽吧?于是,他们也开始有样学样,从姻亲、远亲、学生弟的家中挑挑选选,只要看见个合适的就开始上书。
哪怕最后不能为后,当个妃也行啊。天的少年夫妻,多大的福气。
小皇帝面对龙椅的群臣,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唐僧,还没开始西行,就已经被各方妖鬼怪给惦记上了。
连亭正要开,他斜后方的詹韭菜詹大人就一步迈队伍,开始人了。这位詹大人在官场起起伏伏的原因之一,大概也有他是个敌我不分的的因素。他应该算是清派,只不过他一般都是对事不对人,只要是不平事,他都要说两句。
在别人看来,就是典型的“你的谏言我喜,你的家门记得关”。
面对群臣着小皇帝大婚这事,在詹大人看来就神经病的。不推荐的人里有没有清一派,他都选择了直接开怼:“敢问各位大人是几岁成的婚?家中儿、女儿又都是几岁?十三岁知什么叫夫妻吗?”
连亭生怕他一句是,这么着急,是要赶着投辈的胎吗?
当然,詹大人还是要命的,他没有这么说,只是转而对的开始输:
“您说这姑娘秀外慧中,持家有。但年芳十一?女学的外舍都没读明白呢吧,持的哪门家?”
“什么?您这个上书的娘国天香,已经及笄。她既然不是您家亲戚,您又是从哪里见过的闺阁小的模样?如果您没有见过就说了这样的话,是有意欺骗陛吗?”
“还有您,什么叫孩的父亲不错,孩大后就肯定不错?敢问令尊官居几品啊,可有朝?如果他都不了,您是怎么的?这饼让您画的,不行去千步廊摊吧,估计辅兴坊的胡麻饼都没您画的香。”
一连串就像是连弩箭矢的话,准扎中了每一个朝臣的玻璃心。
……
朝后,连大人就不停蹄的了后请安,给小皇帝和太后分析了一波婚背后所代表的利益链博弈。好不容易讲完了,刚从里来,还没有来得及去东厂的衙署,就先接到了外舍夫请家的消息。
是的,九岁的连絮果小朋友,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请家。
连亭当时一上朝的绯红常服,一听这事也顾不上问为什么了,直接就翻上,前往了东城的国学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