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手指因他汩汩血的伤而变得血淋淋的,“说实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你不要生气……”他疼得连圈都开始泛红,脸颊也被她到变了形,说话糊不清的,“…你哥哥不是我杀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会愿意相信我吗?”
“不是你杀的,上次为什么要认?”她显然不是很信,这个人的话总是颠三倒四,真假参半。
“我只是…想离间你与达达利亚之间的关系……”
像是猜到自己份已经败,他破罐破摔地答。
要是她一怒之能杀掉他就更好了。
如果那个人死了,她是不是…就会喜他了。
“…就因为这个?”荧停来,看着他蓄满泪的蓝睛,“那我哥哥到底是谁杀的?”
“是那条蛇……”看荧的心和动摇,达达利亚轻轻地握住她沾满血的手指贴在自己的挲了,仿佛只要这么了,他的伤便不会再疼了,“我只是负责从它里抢尸,你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荧的思维一团混:“那条蟒不是多托雷搞来的?”
“不是,”他摇摇拉起自己的衣襟,仔仔细细地替她拭手指,生怕自己的血玷污她的手,“我们是…敌人,它还追着我咬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才逃掉的,你也看到了,那天我上全都是血……”
他接到的任务是窟与那条蛇周旋,然后伺机从它中夺取渊王的遗骸。
“不要生气了…这样好不好,要是所里还有没用完剩的原料,我帮你偷来?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什么都愿意……”他竭力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原料?你们拿他的了什么?!”乍然听到这个可怖的字,荧差两一黑当场昏过去,“你还是不要动他了!”她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带来哥哥的某分碎片,哥哥已经很可怜了!
——该死的多托雷!!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面对她的狂怒,他只能惊惶地垂睛,“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用!”荧还不能完全相信这番说辞,忍不住迁怒于他,“你呢?你又是谁?”
“我是达达利亚……”
她没有耐心陪他演戏:“别装傻,你知我在说什么,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你——到底是谁?”
达达利亚本能地瑟缩了,还是没有代自己的来历:“…对不起。”
荧突然觉得很无力。
这个人的心智,单纯天真得就像一个未经过社会化的幼童,或者说他是野兽也不为过。
没有善恶是非观,只知自己喜什么,或是不喜什么。
就算哪天真杀了人,也只会觉得是自己不小心坏了别人的东西,歉就能得到原谅。
…算了,跟个傻计较什么。
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发火,就像拳打在棉上一样,连愤都不到。
这傻还得和达达利亚一模一样…这要她怎么狠得心。
“有伤药和止血绷带吗?”荧向他伸手,“给我,我替你包扎。”
就算是对待战俘,她也不忍心就这么放任他在这哗哗血。他对自己没有恶意,看起来也不像坏孩,只是被多托雷带歪了,稍微对他施以怀柔,说不定还有得救——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他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有的!”
“你跟踪我是想什么?昨天的布丁是你偷的吗?”
接过伤药,荧娴熟地开始帮他理伤,之前在医院时她没少帮达达利亚换药。
“布丁…?什么布丁?我昨天一直待在所里没来过,”达达利亚…姑且就这么继续称呼他吧,他全然不顾自己还没包扎好的伤,小心翼翼地从外贴的袋里掏一块用好几层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啊,差忘了,这个给你。”
荧没伸手去接,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她刚刚才那样对待过他,他怎么一都不记仇?他是圣人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