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对哥哥的愧疚。
可一见面,一被他这样温柔地对待,她就绝望地发现,无论他了什么,她心都依旧在试图为他开脱。
甚至…甚至居然还有想要扑他怀里委屈地大哭一场的冲动。
就算各事实摆在前,她也始终无法相信在至冬的那段时光是假的,是他为了利用她而演绎来的温剧本。
有着这懦弱想法的自己,真该死啊。
自厌、自弃的绪再度涌了上来。
即使在朋友边时掩饰得再好,但一旦到了他面前,她就自阵脚,立刻被狼狈地打回原形,丑态百。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上来就要和我拼命。”
达达利亚原本是憋着一肚气过来的,结果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反倒先冲上来对着他一通打…还了这样一副濒临崩溃的表。
他完全顾不得追究别的事,他只想搞清楚她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怎么才一周没见,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她的圈泛着淡淡的乌青,白里布满了血丝,唯有那双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他,达达利亚见过这神——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从陷阱里抬望向猎人时的神。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联想到她这一周的反常,达达利亚心中生了猜想 。
他平时事的手段算不上有多光彩,她若是知了,因此厌弃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在演什么?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是么?”
荧被达达利亚怜惜的目光得一阵心烦意,把她害成这样的就是他,他有什么资格来可怜她?
她稍一使劲,便从他手里挣脱了来,她将双手压在他的结上:“我很好奇,在这场戏剧中,你又参演了哪些分?是诱饵,还是杀死渊恶龙的勇者?”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诱饵?”达达利亚脑转得飞快,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是觉得,我是为了渊才接近你的?得了吧,你知的还没我多呢。”
“那条蟒…你怎么解释?”荧几乎可以笃定,那条蟒就是一切悲剧的关键。
若不是它打破了二者间的平衡,渊教团定然不会输得如此惨烈。
他绝对是趁哥哥与那蟒战之时,偷袭了哥哥。
“什么蟒蛇的…我不认识!”达达利亚的睛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他嘴里小声嘟囔,“这五百年来一直往地心抠的也不是我啊……”
到底是谁把她带到那里去的?…绝对是那个卖果的!他就知这人迟早会挑事端来。
“你明明说过要帮我把哥哥找回来的…这就是你找回来的方式?”
荧一边冲他嚷嚷,一边撩开了自己的左边的鬓发,了隐藏在面的那枚耳饰,她耳垂还有红,那里本没有耳,是她行将它扎了去。
“…你当初为什么会去渊?你又是因为什么和哥哥动的手?”她绝望地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我一直在等你自己主动开告诉我,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个。”
“你一直对我隐瞒哥哥的事…就是为了这个吗?回答我!”
达达利亚一慌就变得有些结起来:“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见到他——”
“为什么?你明知我旅途的意义就是他…你好自私,不是只有你才有家人!”她抬手又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现在你兴了!我哥哥死了!!”
“你哥哥死了我兴什么?”达达利亚捂着自己被她打红的脸颊,错愕地瞪大了睛,“你哥哥事了?…什么时候的事?”
…又摆这副无辜的样!
“他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在自己再次变得心前,荧扣在达达利亚的脖上的手猛地收,同时,她自己的佩剑朝他用力刺——
血迹如一朵殷红的小般,在他浅灰的衣襟上缓缓绽放,开。
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她手抖得厉害,连剑都快握不住了。
她的剑尖只堪堪戳破了他的一层,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往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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