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牙里挤了一个“疼”字,谢燕鸿拍拍脯,说:“那就不是梦。”
“还有小孙的家人。”宁说。
“那是什么?”
那位皇帝所统御的国家已经覆灭百年,这枚象征天命的玉玺,却传至今。先帝自大破李朝那日起,便一直在寻找这枚传国玉玺。
谢燕鸿还没来得及问一问宁到底去哪儿了,目光上被他拴在刀柄上的玺印引了——即便是在这灯火昏暗的军帐,也能看它玉莹,气度不凡。
“疼吗?”谢燕鸿问。
谢燕鸿瞪着,看着宁一把将传国玉玺到床底,还伸脚往里踢了踢,他又想到那个被宁不小心磕来的缺,不由得就想笑。见着还有一会儿就要天亮了,是得睡一会儿,谢燕鸿这样想着,也坐在了榻边。
“......”
当玺印悬在布片上的时候,一开始谢燕鸿还有犹豫,他倒一气,用力印去,
不准确,巾帼也有英雄,譬如他的母亲,若非虚弱,也是个能上阵杀敌的女中将才。
“这是真的吗?”
“什么?!”
宁闭着趴着,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如假包换。”
谢燕鸿目瞪呆,仿佛被雷劈过一般,刚才一直都没回过神来。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能和这代表一国国运的玺印相比较。他看向宁,宁在打瞌睡,估计是一路赶过来累极了,睛半合着,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谢燕鸿看了又看,只见玺印的一角有磕碰,缺了一。他激动地说:“这里有个缺,书上说的都是真的,是玉工磕的!”
半夜,万籁俱寂,谢燕鸿睡着睡着便觉到了侧有人。他立便醒了过来,猛地坐起,一把将榻边的人抓住。猛一看过去,竟真的是宁,手空不来,谢燕鸿便抬脚往宁那里踹了一脚。
有了前一夜的似梦非梦,谢燕鸿便睡得不实,醒醒睡睡。
识人如识玉,不要只看外表,良才质需要慧识之。皇帝命玉工在雕刻时保留这缺,为了自省,也为了警醒后代。
怕惹人注意,谢燕鸿了灯,帐昏暗,只借一漏的星光。他与宁对坐着,中间放着光泽莹的传国玉玺。
谢燕鸿趴在地上,将宁踢去的玉玺又捞来了,在屋左右翻找也没找到纸或者布帛,最后,他脆撕了一件衣服,印泥也没找着,他脆咬破了手指,糊在玺印刻字的那一面,好在玉玺并不大,费不了多少血。
宁了被踢中的肚,说:“传国玉玺。”
第八十五章 接住了
史书有载,传国玉玺是用石中宝玉雕刻而成。玉工将包裹玉的石献给当时的皇帝,皇帝误认为玉工戏,退回石,并旨降罪。玉工伤心惊怒,猛掷此石,石破裂里蕴藏的玉,玉也被磕破了一个角落。
陆少微见他无言,只是一笑,摆摆手,径自走了。
皇帝便收回了惩罚,命玉工将这玉雕刻成玺印。
谢燕鸿整个人愣住了,宁将那枚玺印解来,在谢燕鸿手里给他看。谢燕鸿连忙从床榻上来,双手微颤,捧着那枚象征天命的天印玺,对照着烛光去看。先看龙凤雕刻,再看那八个字,看来看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张开了嘴。
宁说:“不是,那是我刚才来的路上不小心磕破的。”
宁困得糊里糊涂,从鼻里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将玺印带到了,见了谢燕鸿,觉得重担都卸了,只想歇一会儿,他见谢燕鸿捧着那枚印,有不知所措的样,以为谢燕鸿是不知该把这东西藏哪儿。
谢燕鸿小心地把玺印拿起来,问:“真的可以吗?”
“等等。”
宁不设防,也没想着防,被踢了个正着,闷哼一声。
望着这枚玉玺,念及清河郡主的笃定,谢燕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必定是宁答应了孟霁,用这枚传国玉玺来换谢燕鸿和幸存的谢家人的自由。
“放这儿就行了,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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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传国玉玺,是宁的父亲,在国之将倾时给他的,估计是心里仍存了一丝期望,又或许是他信了人们所传说的“麒麟命格”,希望宁能光复李朝,无论如何,这枚玺印都意义非凡,自己真的能随意置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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