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 第242节(2/3)

某意义来说，成为霜降的领导者，反而会让信宿的行动变的束手束脚。

“但在最后收网之前，还需要完成许多条件，其间走错一步，都有可能满盘皆输。”

信宿：“沙蝎。”

“首先我需要跟宋生唱完这一天衣无的戏，把霜降分裂成将近势均力敌两方，为了将来的斗准备，其次，要彻底清除霜

林载川神沉凝：“什么？”

林载川微微睁大睛，思索着信宿对他说的话以及他最近的动向，陡然明白了什么——

信宿话音清晰：“宣重已经老了，他这一生所获得的东西，足以让他在黑暗中‘安享晚年’，而没有必要在抛面来冒险，如果没有一个绝对充分的理由，他永远不可能主动面、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阎王和宋生的同时存在，成功把霜降分割成了对立的两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矛盾的产生，这裂痕只会越来越大，总会有彻底撕裂的那一天。”

信宿：“为了确保消息能够传到宣重的耳朵里，我甚至安排了一些人手到沙蝎去，但很遗憾，那些人都没有走到宣重心腹的那一步，至今只是一些沙蝎底层的小喽啰，完全没有跟他接的机会。”

信宿轻声：“而从二十年前到今天，为了对付霜降，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的警力。”

信宿一字一句说：

去年一年的时间，林载川带着市局接连挑起了几个犯罪窝，沙蝎已经被到了那样的地步，宣重仍然没有选择面，可见一斑。

跟宣重打了数十年的，林载川不能再了解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是怎样的行事风格，信宿说的话分毫不差，宣重一定能够这样的事！

于是他费将近五年的时间布了这盘足以翻天覆地的棋局——

“我曾经跟宣重短暂打过，还算是了解他的格，没有比直接吞并一整个犯罪组织更加让人愉悦的事了，尤其浮岫市的毒品易网络本来就是握在宣重手里的，这个东西，要说起来，其实是谢枫从他手里生生抢去的，他不会甘心拱手让人的……当时机恰当的时候，他一定会抢回来。”

“在整个霜降摇摇坠、支离破碎，他几乎唾手可得的时候，我不相信宣重能够忍住这样的诱惑，继续在海里潜伏。”

信宿：“载川，你应该知的，自从六年前那场联合清缴行动过后，沙蝎元气大伤，宣重再也没有在地面上过面，没有人知他在哪里，所有警察都无从得知他的落，包括我在。”

“但在我们看不见的暗，沙蝎仍然在不断发展，充满了这座城市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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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伤痕累累的霜降就是那个宣重绝对无法抗拒的饵。”

顿了顿，他又说：“只不过，如果只是要到这件事，在谢枫死后两年，我和宋生就可以让霜降彻底消失，拖延到了现在……”

信宿：“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甚至为了保证将霜降一举拿，他恐怕会带着沙蝎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力求快速解决战斗、一击毙命。”

“宣重是一只狡猾至极的老狐狸，警方想要直接抓到他太难了，甚至本无法确定他藏的地在哪里，而引蛇，必须要有一个让他难以抗拒的、充满了诱惑力的诱饵。”

“让一个犯罪组织消失，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个组织从开始崩溃塌陷，分裂他们的势力，最后让他们自取灭亡，而几乎不会牺牲任何警力——所以在谢枫死后，我亲手培养了一个‘宋生’。”

“但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宣重会上钩，所以我想赌一把。”

“这么多年故意制造宋生跟我不合的假象，让霜降的那些人自动‘站队’，只能归属于其中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