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漠崖一拳狠狠砸向前墙,一时之间,气愤,挫败,心痛,失落,不甘,所有绪纠结在一起。
云淡吐得胃里是什么也不剩,还在呕着酸,见危漠崖过来了,忙向后撤了撤,生怕污秽溅到他上。
危漠崖轻叹气,直接搂过云淡的腰,将人半抱在怀里,也不骑了,一路搂着走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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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漠崖“哼”了一声,忽地发力将云淡整个人压向一旁的墙,双手扣着他双肩,贴凑近到他耳边,低沉却压迫着:“怎么,不愿意?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只会是我的人,如今扶正了给个名份你,你还怕什么?就这么害怕我?”
家的回礼都是些坊间买不到,但也无甚用的俏玩意儿。但给危漠崖和云淡的这一份,自然是与别家不同的。
危漠崖先是一愣,随即上跟上去给人拍背顺气,心里也知,这人肯定是整个晚上都在忍着。天家宴席尽是些鲍参翅肚,油腻得很,他自己都觉吃不习惯,更何况这个怀着的倒霉孩。
危漠崖脑里一团麻。酒醉迷糊,加上因顾及他,久未与前之人有过亲昵,各无名火气胡窜起,他直接伸手着云淡,拧开那人颌,欺过去便是一通吻。云淡睫微颤,任由主在他腔里横扫掠夺。
“唤我的名字。”危漠崖突然又令。
“云淡,你还不明白吗?我对你,我……”一吻完毕,危漠崖仍是轻轻着云淡的,思考措辞许久,目光却闪躲着,“你不是人,你见过哪个人能睡我的床,在我屋里过夜?”
云淡看不清危漠崖,可偏偏危漠崖却将云淡看得清清楚楚。那双眸仍是波澜不惊,什么变化也摸不着,危漠崖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那样势,却又莫名有些落魄。
云淡一雾,只:“主,属不——”
“!”一听到“主”这两个字,危漠崖直接扯开云淡把他推到一边,浑上都怒火爆棚,用尽所有力气去迫自己,不去狠狠罚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想听云淡唤他的名字,是近些日来才突然有的想法。他一直知云淡是他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除非云淡死,不然他绝不会失去他。就这么把持着他,看他为自己清除一切障碍,满足自己一切需求,毋需多言,云淡是他危漠崖一个人的。以前,对此他是全然满意的,可是为何现在,忽然心里想要的东西,不同了?
云淡被他一推,扶墙才勉站稳,不明白自己又错了什么,正开先认错,却听得危漠崖恶狠狠地一声“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只得埋转,沿着拐角乖乖地消失了。
云淡本就被那一吻搅得气吁吁,思维停滞,主这个奇怪的问题,他更是本无从回答,只能呆呆地站着。
宴席结束,众人皆散。一王府大门,云淡顾不上什么礼节规矩,直接一把推开危漠崖,蹲到墙脚就是一顿吐,该是将方才吃去的东西统统吐了个净。
一件事还未消化完,另一件事突然又扔到他面前,云淡完全不知该如何理,只知直呼主的名讳是万万不合规矩的,意识地摇了摇。
危漠崖打开那一个小小的礼盒,发现里面装的是把钥匙。
主说什么?云淡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哑无言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怯怯答:“主醉了,早些歇息吧。”
回到危府,云淡看起来似乎状态好了一些。危漠崖席间喝了不少酒,一路慢步走回来,夜风着,酒意有些上。府中人皆已将余事安排妥当,除零星几个守夜的侍卫外,硕大的院里,一时只有危漠崖和云淡两个人。
危漠崖走到房前,仍是搂着云淡不放,忽然开:“云淡,不如我也娶你吧。”气甚是寻常,似乎是在讲一件无关要之事。
“我说,唤我的名字。”危漠崖直瞪着他,又再重复了一边。
夜重,云淡看不清危漠崖的神,无法判断他究竟醉了几分,只能定心神,轻声答:“属是人……主是,主……”
危漠崖苦笑了一声,又重重地拍了拍甄不移的肩膀,:“果然是兄弟。放心吧,有风月楼在的一天,这黑便不会给你添。”
甄不移凑近了些,悄声:“这是三王爷的意思,大概算是回你给的那个令牌的礼了。从外往六王府里来,有一条密,这钥匙是那密里的小门的。倘若真发生了什么要事,你们直接往王府里来,用得上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