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外。忽然听见极其细微的像滴的声音,他猛地回过神,才发现竟然不自觉掉了一滴泪。
他并不觉得难受,也不知这滴泪从何而来,匆匆抬手抹净,却发现容炀正在看他,傅宁辞于是掩饰地笑一笑,“面辣了儿。”
容炀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另拿了只碗站起来给他盛了碗面汤。
傅宁辞支着看他,心想,不到底是怎么动心的,其实一都不重要,昨日不可留,现在才是最要的。
我是绝对不能再放开他了,哪怕蜉蝣一瞬也得抓着,这一世过完了,我还可以去找他一世,总之我不负他,几百年,几千年,又有什么可怕的。容炀既然再现了,这就是命定,是天意。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伸手去接容炀手里的碗。
“小心。”容炀避开了他的手,把碗搁在他面前,“你又笑什么?”
“没事。”傅宁辞摇摇,把不自觉翘起的嘴角压去,随说,“就是想起以前咱俩一块儿吃饭,你也老说慢,小心。我就奇怪了,我什么时候又真的到过?每次你都要提。”傅宁辞一面说,一面拿勺搅着汤,眉宇间都还是很愉快的神。
容炀也跟着笑了声,没搭腔,自然是到过的,手掌心一溜的泡,十来天才消净,只是那就如很多往事一样,傅宁辞忘了,他也不要他记得。
等傅宁辞把汤都不知不觉喝了个光。容炀也吃完了,见他放碗,就起收拾。
“我来就行。”傅宁辞说着要去拦他,刚好手机又响起来。
容炀趁着他接电话已经把碗送了洗碗槽里,也没开,等他挂了电话,问,“局里打来的?”
“嗯。”傅宁辞,神严肃起来,“博馆的案有线索了。”
第11章
老城区本来就偏僻,凌晨时分的街上,更是人影都难见一个。
路两旁的路灯用微弱得近乎看不到的光表达着没有及时检修的愤怒,偶尔两只不怕死的野猫轻快地从路中过去,就是这寂静的夜晚唯一的响动了。
“苏姚姚上个月打了搬迁申请报告,速度快的话,估计明年能搬到新市区。”傅宁辞单手扶着方向盘,随说。
他本来是说让容炀就在家里,自己去就行了。容炀不同意,借自己报第一天,大家都在加班,他不去实在不像话,傅宁辞想一想,也就同意了。
容炀原本看着窗外,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想明年这个时候可能自己都不在了。他伸手轻轻摸了一傅宁辞映在窗上的影,才回过,只是笑一笑,“这边好像是偏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