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音频和笔录,约了齐康在我的酒店见面,等他了门,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所有的证据摆在了他的面前。
“……我要去找他。”
“……那天,他回来是想向我要钱买鞋的,话说了一半,他看到了你留在垃圾桶里的白玫瑰,我们吵了一架,他才摔门离开的。”
“找他,然后呢?”
“他如果真的了,那现在他应该在派所。”
他在偏心。
我目送着齐康转过,但在他门之前,又轻飘飘地落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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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可以用言巧语将这一切都隐瞒过去,但我偏偏就不愿意修饰,也不愿意隐瞒。
“你觉得呢?”
“,视频不是第一天被丁龙保存的,丁龙也不是第一次起的这念,你那钱本填不满丁龙的胃,他早晚都会选择这么,只不过,这次算幸运,我发现了这件事、阻止了他。”
“……我不知。”
“他意图利用他人的私密视频勒索钱财,非常作,就这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我已经把他手里的视频删得一二净,他手中没有筹码,只能选择放弃。”
“好,”我被气笑了,“那你们就谈一谈吧。”
“……”齐康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已经是最明确的答案。
齐康很谨慎,他听过了完整的音频,看完了所有的证词,然后说:“我需要和丁龙谈一谈。”
“丁龙虽然没有真的违法犯罪,但我手里的证据,加上一舆论的影响,足够让他被学校退学,然后败名裂,等你们谈完了,记得回来找我谈谈——就谈谈你愿意替你的便宜儿付什么吧。”
半响,他说:“丁龙很买名牌鞋,许皓然,我打听过了,县里的展销会,是你的公司办的。”
齐康的每一句话,都在指责我引诱了、带坏了他的便宜儿,隐隐约约将丁龙划在了自己人的范围,却将我阻隔得远远的。
“你该不会觉得,如果没有我那束白玫瑰,如果你没和他吵架,他会安心从你这儿拿到钱,不会犯浑说这些话语,不会冲动地想去这些事吧?”
“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天生坏,无可救药。正常人,谁会因为想买鞋缺钱就去威利诱同班同学?”
“他是个坏,我不认为你们有什么可谈的,你现在应该跟我谈一谈你未来究竟想怎么过。”
“你要大骂他一顿,然后原谅他么?”
我突然很想笑,笑他的问题,笑我未曾说的答案。
“你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朋狗友”提供他们共同商讨犯罪的“音频”和签过字、过手印的完整“笔录”。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齐康的心中,丁龙这个便宜儿,竟然比我更加重要。
齐康没有回,他背対着我,低声问我:“许皓然,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很想毁了我?”
“你敢说你不是在引诱他?你敢说你没有在他的边收买了一群人?”
“……我是他父亲,我总要和他谈一谈的。”
他明明知错的不是我,却要拿我当成他原谅他便宜儿的借和理由。
“我养了他那么多年……”
“我卖我的鞋,他犯他的罪,你认为这二者之间有关系?”
“我总要明白怎么回事。”
我是真的恨。
“他还没有成年,可能是喝多了或者才这么说的,不一定会真的这么。”
齐康不说话了,他的一直在颤抖,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还没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