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
心底里有一声音对我说:那不是一同心,而只是将见孺于井而直接產生的一脆弱的同理心。每一个杀人兇手手前都会闪过一念之仁,然后再将手里的斧砍到对方脖上,看着血从同类脖的切来,一切同心烟灭了。欣赏血的动态,甚至想上前喝一、用那些鲜红如酒的洗脸、与尸的官嬉戏。死在你手、曾激起你一时同心的那个同类,在被你亲手杀死之后,便成为一件品——一件可佔领的品——一件玩。
所以你沦陷得那么快。其实你并不愚蠢。只是你从不敢正视任何问题。
你将我看得太了——没有你的助力,我何德何能到这一步呢?
你这个太可太可怜的生——就算这生只是一条狗或一隻猫,也足以叫人为牠的忠诚的动,更何况现在我面对的这个生是一个人。
一个有青的男。他与我同是男人——一个男人将同类踩在脚底,恣意糟塌他,这是一件多刺激的事。甚至有一天,他反咬我一,我也能从中受到莫大的愉。你知吗?人有时候需要被另一个人踩在脚底,由此到安心——将自己的生命毫无保留地到另一个人手中,让他主宰自己的一切,自己对任何事——包括自己的生命——也不再有责任。
,胡作非为、直至满足,说走就走,一责任也不用承担,等你想回来利用他,你就大模大样的回来用他、剥削他、佔有他、伤害他——你永不会想杀了他。
三月十九号:昨晚梦见樊梦接过我电话后的景。梦中我没有形,就好似观看一电影般,我看着樊梦如何近乎可笑地哭起来,在笔记上书写、将我的电话归咎于敌我。这乎我意料,没想过他已经将敌我建构为全然的他者与敌人。在他心,敌我是他自己分裂来、而又是打算残害他自己的一个意志。因此,他顺理成章把一切无法解释的怪事都推卸到敌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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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知这愉的。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今早醒来,我那份同持续了不够半小时,以至我现在书写这一切时仍觉得好笑,纯粹写来作个纪录。我打电话给樊梦,继续用同一招:有理无理地持他约了我而他忘记。樊梦果然来见我。
你还怎能怪罪于我、或者是es(你中的敌我)?你真的觉得你对于这一切都没有责任吗?你真的觉得设局的是我、而你安安份份地个受害者?
然后呢?
以前我在梦中见到樊梦写笔记时,总不禁拥他怀。可昨晚我看见他泪,只觉一阵空虚:我将一个男生这个绝境,于我全无好。这时我不免同起樊梦来。我不该这样对待他——即使是『他』赋予我某权力,也不代表我能玩他的生命。可此时我又想起自己许的诺言:我必须用自己的方法停止怪梦——或者我与真实的樊梦发生关係后,一切就能回復到常轨。
多谢你,樊梦。
我落实那个计划:昨天打电话给他时,我提起梦中所见的品。球鞋。今天我带他去旺角买了双球鞋。是不是梦里那一双,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樊梦到敌我侵他的生活。
于是我将我对樊梦的同心理解为这一念之仁。
他会崩溃得更快——这从他后来主动替我付款一事可看来——他实现了梦境。他这个举动很有趣——他没想过人力能战胜梦境:只要他拒替我付款,并说服我迟一带够钱才来买球鞋,已能逃过一刧,但他偏偏自行实现了梦境。我知时机成熟了:樊梦终于不再挣扎。他自暴自弃,选择将自己的人生给梦境,故此他没注意到他自己的行为将他带回梦的轨跡,亦即是说他是我的共犯——他想逃避梦境,却弔诡地将自己推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