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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

他必须找方法让乔楚与琳瑯疏远楚兆——樊梦暗自嘲讽自己的卑鄙:在现实中接近楚兆的人，是他;令楚兆以为他们成了朋友的人，是他;而一旦治好病就踢开楚兆的，都是他。他从来没有将楚兆看成一个人，而只是一盒可以治痛的必理痛，或者是一杯提神醒脑的咖啡。可是，他并不想这样——若不是上天安排的怪梦，他又何以至此?

些日害边亲友担心他，他过意不去，就早一门，去一家饼店买了一大袋曲奇——乔楚嗜甜，琳瑯则是人垃圾桶，生冷咸甜不忌——打算等会儿在堂上分来吃。时间尚早，他就先去课室，替乔楚他们留两个位。

「说起来，兆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对吧?」乔楚吃了一块曲奇，不经意提起。樊梦听了，连忙看了乔楚一，见乔楚惘然看着自己，他装镇定:「是吗?我怎么忘了。是什么时候约的?」

「哗!!开餐囉!」琳瑯兴奋得像个几岁大的孩。

楚兆毫不介意，与他寒喧几句，还讚樊梦的脸红了，不如前几天的灰白。樊梦说:「本来有些事想不通，这几天忽然就看通了，所以人也顿时轻松不少。」这几天，《陀飞》的前奏未完，他就能醒过来，所有跡象显示:那段可怕的日已经逝去了。

「我买了饼乾，一齐吃吧……」

面对镜洗手。樊梦将双手多馀的甩回昇盘，一对手拍了拍仔，直至半乾。一厕所，楚兆刚好经过，两人打了个照面，樊梦想避也避不了，只好说声嗨。这天他打定主意避开楚兆，故门前也没有面对镜作自我眠，并无任何角，只是原本沉闷死板的他。

可是，有了之前那段影，现在他见了楚兆的脸就想起那些怪异又甜的梦，心彆扭。樊梦肯定自己不想与楚兆作更的往。楚兆曾经是他的灵药，但他现在不再需要楚兆。

「喂，兆!今天坐这边，不怕得失了人吗?」乔楚也来。自从那次与楚兆过一顿饭，乔楚与琳瑯也跟他混熟了，要成为「饭友」似乎不是不可能的事。樊梦最害怕的事，就是楚兆成为他们三人的共同朋友——到时候要甩掉楚兆就不是易事。然而，叫樊梦在馀来两年的大学生活中，与一个梦对象朋友，他无法接受。

刚说了，他才记起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主意:楚兆约了樊梦于星期一吃午饭，樊梦不想单独面对他，就打电话叫乔楚跟琳瑯一起……他怎能忘记?现在生活上每件微不足

假若是楚兆遇上这等事——即楚兆在自己梦里一再碰上另一个男，好啦，比如说就是樊梦——则楚兆必然会为了摆脱梦里的樊梦而用尽一切卑劣的手段，尤其是楚兆这么一个富有异缘的男，若晚晚与同在梦中好，怎能忍受?

回去一看，发现琳瑯倒比他还早到。琳瑯坐在中间，左右两边各留了一个位，樊梦挑了左边的，将东西放上桌，就去厕所。他由荃湾搭车回中大，需要一小时以上，在家里又总是喝一大杯茶才门，所以他每次一回到中大，就要去一次小解。

「那就好了，想通了，就不要再回望过去。人要向前走。」楚兆搭着樊梦的肩，一同走课室，很自然随着樊梦走到同一行，并坐在樊梦右边的位置。樊梦问楚兆怎么不跟女朋友坐，楚兆说:「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我没有女朋友，只有女朋友。阿sue今天给我传了一通短讯，说她会走堂，叫我自己早回来找位。不然我怎会那么早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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