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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没有生气，只是笑得灿烂，还调侃他:「不要，我看他是跟周公捉棋捉到不亦乐乎，我不好意思吵他。就这样看着他也有趣。」

樊梦站起来，欠一欠，让楚兆走去，然后坐回原位。他看看笔记簿，倒是整整齐齐地写着刚才上课的笔记，但问题是他对笔记上的容没有印象，他拿起笔记，问乔楚他们:「我有没有写错?」

他们看了看，说:「何止没写错，还超详细。等等，借我一，我发觉自己miss了这几个point，我要mark一……」琳瑯抢去笔记。樊梦看了乔楚一，反复说:「乔楚，你是不是真的?」

乔楚不明所以，又忽然想起，说:「你又跟我玩这!好的好的，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琳瑯跟室的学生、教授、外面的人都是真的，当然你边的楚兆也是真的……」

「不!楚兆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乔楚大惑不解，又着樊梦的双肩，弯腰跟他平视:「我不知你最近是怎么，不要再看理论了，不要看!」

「不，佛洛伊德说潜意识……」

「no!never!never!neverreadanytheoryman!」乔楚激动得来还是低声说:「你需要休息。什么梦啊真啊假的问题，不要再想。算了，或者这世界都是假的，因为没有人知真理……」

「不、不、不!世界是真的、真的!如果我跟你都是假，那还算什么……我们是真的!乔楚，我们是真的!真的!」樊梦已忘了自己在教室，竟一把拥着乔楚。乔楚回拥樊梦，安抚他:「好的好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对了，对了!樊梦又想通一。楚兆当然是真的!若没有真的楚兆，则怎会有梦里假的楚兆?他应的是分清真的跟假的楚兆。假的楚兆是「敌我」製造的產，所以的就是要将樊梦的「真我」(不再称为「本我」，以示真假，「真正的我」)拉到真的楚兆边。

「敌我」的力量愈来愈，刚才写笔记时，樊梦对他所写过的都没印象，可见「敌我」竟在白日冒来，佔据了「真我」的位置!

太可怕……若「敌我」冒来的时间愈来愈多，说不定会跟真的楚兆来往起来……樊梦的「真我」必须夺回主权。

「真我必须夺回主权，真我……」樊梦放开乔楚。乔楚叹气，叫樊梦多休息。樊梦又掏梦笔记，写「真我必须夺回主权，打倒敌我;分清真的楚兆跟假的楚兆，由是能脱离每晚的恶梦。只要见到乔楚跟琳瑯，便知这是真的——真。」

楚兆回来座位，不经意说:「樊，你脸真的很差。要不今天午你别上课了。」

「好的，也好。我必须回去学……」樊梦想说学会分真假、梦与现实，但他收住，不想被楚兆知这些事。既然「敌我」着楚兆，则楚兆无论真假，也有威胁。

楚兆说:「我午也没课，送你回家吧。你不知，刚刚上课时，joe跟林郎叫了你几次，你都好似听不到，他们担心的。我记得我跟你都是住荃湾，等会儿我跟你、林郎和joe去teen饭，再送你回家吧。你的样简直像个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