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知,那怀抱着绝望醒来,对于一切都憎恨上,无法见到别人幸福也看不见生前觉得好的事。即使现在已经平復,但有时仍会激起。不同的是他憎恨的族已死,而孩憎恨的他还活着。
只是失去心的却更加的空,像是了血里的风更加寒冷,于是他知了,就如同以往,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
尤利伽用着平淡的、安静的笑容说完就乾脆的走了。这里是尤利伽的地方,他却走得像该走的本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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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的话,而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对你不重要。关于他的,我想告诉你,一个明明知自己死了,却还能睁开,看着生前的一切,甚至是杀死他的人,你应该明白是什么心。」
他醒了,却发现想杀的人已死,而杀死他们的孩,则拖着损坏的生命,跟以往一样的笑容,然后告诉他,他是照他的期望。
失去心后的他开始发现,活着是1件很累的事。
喃喃自语着,他凝视着地狱。
那个红发天使从未如此平静,脸孔总是带着过于张扬鲜明的笑容。
已经化完成的俊天使,张扬着大的黑翼,而在他脚边躺的是曾有战车之称的米凯尔的,在他利剑滴的是那个天军统帅米凯尔的血。
他疯狂得刺伤了克蒙儿,对着同样沉默而悲伤的蓝却没办法动手,那始终会拉着自己的天使毫不防备他。
如果死了就好了,不论是他还是他。又或者,那时他们一起死去就好了。
最后他只能放矛,然后背对着那曾是他最仰慕的天使。
走近不再动,平静的闭起即将回归的米凯尔,他一面吐破碎的歉,一面
噩梦里的克蒙儿回过,面无表的对着匆匆赶来的他说了这一句。
「次、次……」
但杀意是对他而来。他知这只是先后顺序。
这样才是应该有的局面,他这样告诉自己。
所以他随都能再让孩对他笑容,说最喜,而尤利伽则要背负上明明是他所的一切引来的憎恨。只要他愿意。
没等孩死去他就走了,连一都没回过看。
他们是一很怪异的关系,莫名其妙的被串连了起来,好像他们才是一两面的双生。就像尤利伽在他面前,取代〈亦或者是代替?〉了孩与他来往,甚至是必须杀死的对象。
他不知尤利伽是怎么能说来的,就如同在这些话后他无法将质疑说。
『小尤,对不起。』
明明那时都那么好,堕天之后他总是在混的梦境里醒来。
『小尤,走啦走啦!克蒙儿,去堵好那边的路,等我抓到小尤就可以走了!』
活着的时候闭上,他总会想到过往的事。
明明自己也想,然而他无法承认。一烈的绪堵在他的意识里分分秒秒都在提醒,无法手刃仇人,和活着时蔓延的绝望,于是他将孩倒在地,用对于孩来讲过于大的血矛刺穿了那小小的幼,看着孩剧烈的挣扎和刺耳的哭叫,大大的黑瞳仁里逐渐涌来熟悉的空和绝望。
──为什么又活了来?
他知他的时间逐渐迈,而他没有任何有效阻止的方法。其实他可以藉此留尤利伽,但他不能,这是他的职责,另一方面他也隐隐的希望时间的到来。
因为那固执的孩在意的只有他。孩不当尤利伽为半,而仅是在外形上相似于他的替代品。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他真正半的我,面对分化他的你,又应该有怎样的姿态?我和你的不同,你一定明白,也一定,不明白。』
那两个天使都是他最喜的人,然而那时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克蒙儿和米凯尔会完全对立,有一天他会必须选择。
在这之后的再次见面,难堪的沉默里,尤利伽突然又开。
于是孩对于他是杀意,对于尤利伽的却是恨意。孩想杀他是于自卫,而孩恨尤利伽却是因为尤利伽与他的相似,尤利伽代替了他被憎恨。
自他被神允许堕天的那时开始,一切就都不对了。
『我不会去在意的,所以,还是跟以前一样吧。』
为什么要救他呢?他觉得他们以前是怎么相的?
总是很吵很吵的红发天使在这天过后就再也不会来烦他了。
这样的念时常隐约的浮现,然而他不愿意承认。
其实杀死自己的人正是自己,也是他将自己的心扯烂后丢弃。那一颗鲜红而模糊的心,那腻人而腥臭的味,在意识里最后短短的,一秒鐘不到他却记到了现在。
──为什么要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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