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梨花泪(2/2)

驀地，梨华又一怒意从中烧来，甩开瞳的手并一掌挥向她，「你到底要玩人到什么地步！」

「不要再来……」她的泪溼了床单，且不断扩大范围。

可是，她的心动摇了，摇摇坠。

「我从小在这里大，看尽多少的人冷，每个离开的人都得到永远承诺，但又有谁真的给她们永远？哪个不是又伤痕累累的回来？」拉开角，绽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梨华任自己的泪氾滥，「多么可笑，竟然有人相信这愚蠢的誓言，竟然相信那些男人真的她们！」

「不要……不要再来扰我……」无力地趴倒在床上，梨华的哭音从抱的双手间传。

凝视了梨华好一会儿，瞳突然抓住她的手认真：「我带你离开，跟我走。」

她是为了她吗？甘愿背负被追杀的风险……为什么？

「难你不知你已经被通缉了吗？」梨华差吼声，「你现在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对！」这白痴在说什么大话！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回盪在房里，掌中传来的刺疼与前随即浮起红印的脸颊令梨华顿觉后悔又心疼，但她仍佯装忿怒瞪着瞳，不让她看自己的心。

她只想找回以往的平静，那个可以无谓于命运的自己……

还未整理完复杂心的梨华觉心里又是一阵浪翻涌，惊讶地瞪大。

「我知有他在，你很安全。」瞳淡淡地。她观察过青楼的形，明白她有如此优渥待遇，多拜他的将军之名所赐。

每个人都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信任，而她也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周边气息沉默，再也觉不到那温，梨华知她已经离开，她不需要抬首确认，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

「我很认真，」毫不闪躲的瞳继续凝视着她，「否则我早就杀了那个傢伙。」

「如果你需要依靠，我会倾尽所有来守护你，如果你要，我会你。」瞳直视着她，语气定。

「我只能倚靠他……在这里，我不求谁的，我只需要一个能够保护我的外衣，平平淡淡的一直到死去……他能给我我所想要的，条件很简单，只要我跟着他。」面无表的缓缓坐起，梨华的语气平淡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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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梨华愣了住，又是一阵狂的悸痛，未乾的角又释了溼意。

明明看遍了前车之鑑，明明楼里的嬤嬤、前辈们耳提面命，为什么还有人信像她们这样的女可以找到幸福？

「所以你从不相信任何人？」瞳的神很复杂，其中难掩的不捨，「那你为何还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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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说到到，」瞳掬起梨华披散在床铺上的一缕青丝，放在边轻吻，「我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