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与情潮(2/2)

银发亲昵地垂落在少女闭的眉，金铃摇曳，阵阵喧响。

雪衣少女眸光忽闪，拿起一旁的戒尺，缓步靠近他。

谢云渺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的蒙学读本，翻阅过无数次。自识字以来，师尊便一句一句地教会她。

谢云渺颔首，冷冷地说：“这一句，该怎么翻译？”

指尖一勾，衣衫尽数褪去。

讲台上放着一方砚台，一条戒尺，一本旧书。

《德真经》。

“哎呀，捉住你了。”一声轻笑，呼的气淌在少女的脖颈。

“夫芸芸，各复归其。归曰静，静曰复命。”

好，周围似乎升温了。

金竖瞳盯着她看，有一非人，显得妖异而丽。

他了嘴，故作无辜：“学生愚钝，还请娘教一教我。”尾音低低缠上来，像是在撩拨调。

一声嬉笑传耳中，清冷的嗓音顿了顿，谢云渺微微抬，目光撞一双金灿灿的眸之中。

她面容波澜不惊，接着刚才的经文念了去：“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乃久，没不殆。”

少女慢慢蹙起眉，压心底的困惑，淡淡地说：“那我们就开始上课。”

案旁的少年笑嘻嘻地摇，发尾的铃铛也随之晃动，发悦耳的清响。

寻常可见的凡间书塾，没有一违和之。

陌生的少年倾支颐，一双锐利的金瞳放肆地上打量着她，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

“这样似乎，更好。”

……

“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越来越了。似乎涌动着奇异的，四肢也逐渐发，意识在慢慢沉……谢云渺的步踉跄一，只觉沉重得抬不起来，旋即落一个炙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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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瞳里熠熠生辉，慢吞吞地自语：“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满座的学不知何时竟然全消失了，窗外此起彼伏的鸟叫蝉鸣也突然噤声。

“致虚极，守静笃；万并作，吾以观复。”

好难受。

凝滞般的寂静。

他有着一张艳丽到极致的脸，即便见惯了人，谢云渺还是不由愣神片刻。月光般的银发编成数条细细的辫，发尾坠着小巧的金铃铛。一绛纱袍，饰着繁复的织金纹路，上襟却随意地松着，大片的肌肤。

就像被一凶兽锁定住了。

雪衣少女伸手翻开书，不由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