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去了国读书。
姑父去世后,姑姑就一个人独居。
那个周末的中午在我了她家的门铃后,一个只有在P图里才能看见的女神打开了门,未粉面,明眸善睐,娉婷婀娜,衣仔,曲线毕。
我愣了一,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
只听她脆生生地说:「你就是吴言哥哥吧?你好!我叫林姜仙。」
声如莺啼谷。
她羞闭月的吞颜和落落大方的自信实实在在地震慑住了我,我脑袋嗡嗡的,已经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意识地回:「临江仙?‘院几许’?」
她笑了,光彩照人,刺得我眯上了睛:「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不说‘江东逝’的。但我其实是‘柳外轻雷池上雨’。」
「欧修?」
我也听说过这首。
她似乎很满意,伸了芊芊玉手:「很兴认识你!」
我后来回家特意又看了欧修的这首临江仙: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
小楼西角断虹明。
阑倚,待得月华生。
燕飞来窥画栋,玉钩垂帘旌。
凉波不动簟纹平。
双枕,傍有堕钗横。
我品咂了很久,至今仍在揣测她为什么喜这首隐藏着几分香艳的曲词。
唉,我收回思绪,拨通了妻的电话:「老婆,你在哪儿呢?」
「我,」
妻了气,「老公我回不去了,我在朋友家拿东西结果倒霉赶上封楼了。」
「啊?」
我假装很吃惊,「哪个朋友?哪个楼?」
「就在咱们小区的三号楼。」
「你还有个朋友在咱们小区?」
我故意问。
「前两天查酸排队的时候刚认识的。」
「噢——要封几天啊?」
「我也不知啊。他们小区业没说。」
「唉,你们好歹两个,这几天我就一个人。」
我这是真的沮丧。
「唉,可怜的。不跟你说了,我们得查查他家里还有多少存货。」
「好吧,我们这几天只好多联络了。你!」
「我也——啊!」
「怎么了?」
「没事,边上有人,就不这么酸了。白白!」
妻的声音有些发颤,挂了电话。
年轻的男生想必是有很多存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