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一（达达利亚）(2/7)

他全都吃过的，只是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是啊，你不想吗?”她继续撺掇他，“手臂那么大的虾，盆那么大的螃蟹……”

须弥天丛林…她的尘歌壶，列车沿途的城市乡村，海屑镇。

驻足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每个人嘴里都在重复着那一两句台词。

不能睡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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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我…我没有钱。”

一旁的达达利亚轻轻地勾了勾她的小指，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

照梦中的日期设定，今天是颂冬节的第一天，集市上应该很闹。

达达利亚像个闹别扭的孩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她明知故问:“为什么?你不是听得很迷吗?”

之前有个研究员在自己的工位上养了一缸小金鱼，还被骂了。

那还是他第一次亲看到活的小金鱼，他偷偷把那人丢到垃圾桶里的金鱼捡回来用脸盆养着，可能是缺少制氧的设备，它没活多久就死掉了。

他:“在研究所里…吃饭不需要钱。”

这里和她记忆中一样闹，但却多了几分森的鬼气。

「妈妈，我要吃那个…！」

达达利亚偷偷一只睛观察她，看到她已经把手里的胡萝卜丢去喂羊了才敢放心舒展开:“嗯…！要去！”

“以后?”达达利亚跟着重复了一遍。

不知是不是她，达达利亚原本纯良无害的面容突然扭曲了一瞬，一秒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荧被达达利亚最后的那个表得心里有些的。

「啊，真闹。」

她替他打抱不平:“多托雷这么抠?连零钱都不给你。”

繁华的街人声鼎沸，却也死气沉沉。

手里还握着胡萝卜，他连答话都警惕地捂着嘴。

她后来又尝试了好几遍也没能再从他嘴里问别的报来，他什么都不肯说了，一看到她拿胡萝卜就哼哼唧唧地蜷缩成一团，仿佛刚才面凶光的人不是他。

此前在须弥经历过的「神诞祭」，梦境的范围也仅仅只有一个须弥城那么大，尚且需要教令院和神之心在背后不断供能。

“你吃过璃月菜吗?金丝虾球、煮鱼、烤吃虎鱼……”

「好多人啊。」

她问了心里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

“…达达利亚去了哪里?”

“那海鲜呢?”她又问，“我是说活的，现捞现吃那。”

“罐的话…吃过几次，”达达利亚努力回想了，“至于活的，那个人不喜空气中有鱼腥味，所里不让养鱼。”

“骗人，你明明很想。”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

“你吃过冬都中心广场的冰淇淋吗?”荧随手买了个冰淇淋，尝起来居然是土豆泥加白砂糖的味，“很好吃的，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他虽然没吃过，但他能想象，那一定是全天最好吃的东西。

荧试探地问他:“以后我们一起去吃吧?很好吃的，你一定会喜的。”

不知是害怕又被她胡萝卜，还是害怕她生气，达达利亚瓮声瓮气地答。

荧不知这个梦境有没有边界，但能肯定的是，这个世界绝对很大，大到足以将现实里现过的所有场景完全一比一复刻来。

“我不能睡着，睡着了会…会梦……”

“要不要…去走走?”

他跟踪他们的时候也去过那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广场上散步，买冰淇淋，亲吻……

“…反正不买什么，吃到的也都是各罐品的味吧?”

“哼哼…他也正于一场…专属于他的噩梦之中。”

她不耐烦地用胡萝卜敲了敲他的脑门:“我是说，「他」去了哪里?”

“我不就在这…呜！！”

荧突然觉得手里的胡萝卜比什么审讯刑都用，她举着胡萝卜作势要再一次:“为什么不睡?有我在睡不着?”

其实，他有吃过这些的记忆，但他已经想不起来它们的味了。

他定地摇了摇脑袋:“…不想！”

听着她扫兴的抱怨，达达利亚只是像犯错的孩那样缩了缩脖:“对不起…我没吃过那些，想象不来它们的味……”

…她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了。

维持这个梦境，一定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是什么在支撑着这庞大的能源供给?

“你故意的，你知我喜你，你说的东西我也全

她用手指戳了草垛上盘着的那一团。

再次来到海屑镇最中心的那条街上，面对相同的场景，荧的心却是大大不同。

她看到他的睛很明显地亮了一，随即又立刻暗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