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他那张好看的脸被打得青,手里捧着给她的。
讲完,苏南煜仰看着顾泽。
一个少年,还带着个拖油瓶,能闯什么名堂?
原先那家黑帮,被剿灭得一二净。
这份厌恶,可以发在世上任何一人上——除了苏南瑾。
逃到江宁市,当时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的帮派斗争,苏南瑾看准时机,加了当地一个最大的黑帮。
“在你看来,我可以让自己一个有傲气的大小,我可以不必学那些委曲求全的东西。可我所有的依仗和资本,是他一次一次,用他的,他的尊严,他的命换来的。”
那时候的苏南瑾也才十六七岁,远没有后来的本事。
再后来,他带着会中半数人叛逃,自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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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残酷,可他都经历过,我没资格指责他,因为正是这些让人恨之骨的东西,才保全了我的命。”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个中滋味,厌恶吗,当然厌恶。
他经历了数不尽的暗杀,晚上睡觉时,一手把苏南煜抱在怀里,一手拿着枪。
她记得,那个曾经被哥哥当作台阶、有着特殊癖的丑女人,最后活生生被一群发的公狗撕碎。
为了养活她,抢,偷,骗,没有他不敢的。
“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们和你相识之前的故事。”
他们无分文。
他年纪小,难以服众,每次帮派之争,都只能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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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江宁市人。
那年她四岁,一切的起因都被遗忘了。
……
纵然有了瑾帆会,他们的日也没那么好过。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厌他,骂他,恨他,但我永远不会。”
她见过他因为是“惯犯”,被几十个人堵在巷里,跪在地上求饶。
苏南瑾笑得温柔而定,告诉她,无论何时何境地,都一定要活去,哪怕卑贱至微,只要一息尚存,便有翻的机会,你且看她明日如何。
顾泽一时无言。
他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结束后,他赤着走到她面前。
三岁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只留一些破碎的场景。
……
她只记得,光影绰绰,房间散发着腐朽的味,一个丑陋的女人把他扒光了,往他上挥鞭,他发她陌生的痛苦又愉的声音。
再往后啊……
两人的样貌,有五分相似。
她哭着说,哥哥我们离开吧。
她一气,挤一个笑容来,扑顾泽怀里,胡把泪在他上。
有人喜哥哥吗(悄声)
“兴许,在那之前,他也是个骄傲的少年。”
她五岁那年,哥哥领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人儿回来,全心栽培,要她喊顾哥哥。
哥哥抱着她一路往北逃避追杀。
后来,他成为了那家黑帮的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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