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流感季(2/2)

她也迟早会康复痊愈，就像过后还稍有一咳嗽，暴雨过后衣服仍然。

大概喜上陆霄这件事，本来就是某疾病，从染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着总有一天会发作。

难过得就像再也吃不到夏天的冰激凌，不能在和的沙发里看电影，会错过每一场夜里的星雨。

那个时候，在旧教室里约会的时候，陆霄站在钢琴边，侧敲着走调的琴键，又转过眸看向她，灰尘在栅格里透来的光中飞舞，他的睛里映着粼粼的日光，还有她的倒影。

是医学仪也检测不来的疾病。

继续到哪天即使不在一起了，即使想起他也不会难过的程度。

可是仍然喜他。

喜到想起来时心脏都会蜷缩，缩一样变得皱皱，停在腔里，像一颗满是褶皱的桃。

“但是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吧。”夏棠说。

李沫轻轻屏着呼，还没开，夏棠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脸，找到鞋，朝外面喊：“我们上就来！”

夏棠陷在香气柔的枕里，睁看着。大年三十的夜里，肚里填满，礼声在窗外连绵，两个人一起躺在一片黑的小房间里。

她简简单单地回答说：“我是喜他啊。”

让她不由得想，要是这样摇摇坠的恋，也能继续去就好了。

不过是，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日里而已。

可是已经不会再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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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会在某一个时刻，那么寻常地说。

像天、痘、艾滋、和狂犬病。

年少时候有些话，像蚕结茧一样藏在心里，绵绵地一层一层织成壳，好像一旦说，就算是输了。

“所以像现在这样就行了，已经没事了。”

其实没有力，也不会骤雨。

迟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到学期，大家都会忘记这件事。

就像每次听见不知名字的钢琴曲，看见树丛里忽闪的萤火虫，都会想起遥远时候的某个人。想起他薄荷味的外，想起他微微抬起的，想起漆黑的眉，和很偶尔时候翘起来的角。

明明是个又傲慢又任，缺可以列满一整页草稿纸的人。

只有她自己知。

她想，要是以后都见不到这个人，或许会是一件难过的事。

只是很普通的几个字而已。

两个才会在一起。”

窗外的鞭炮烟噼里啪啦作响，客厅里传来李沫妈妈的招呼声：“晚开始了，蒸了年糕，快再来吃！”

在某个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