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了攥手指,麻木的觉从心里传递到肤,睛也望着他,声音却低来,来自远方般轻:“……不是因为这个。”
骄傲如此的家伙,也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是个麻烦。
一刀戳中她将要问的话。
要雪的天气,寒风凛冽,夏棠裹在鼓鼓的像颗球的羽绒服里,看着对面,觉得这大概就是球和球的对视。
夏棠正要说话,又听他说:“那女人不知我在这里,我只待一会儿就走。”
树影随着衣摆在风里摇晃,陆霄站在对面,人影修,睛里的黑有如生漆,笔直望着她,嗓音浮在夜空中:“所以,到那时候,即使他们再不同意,也只能跟我谈判。只要你愿意——”
陆霄低低“嗯”了声,目光仍然静静,就像被问到今天有没有吃饭。
“我没用这个词。”
直到她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学费还有饭卡里的钱,听说都是你帮忙的。”
“你……”夏棠说,张了张嘴,又试着说,“我……”
他想和她一起到今后。
“不是——”夏棠找到声音说。
这个时候,他本来应该仍在国外。
不是临时起意,不是随便谈谈。
真是个好不合时宜的笑话。
站在原地看着她,净的眉宇在夜里望过去,被涂抹上一层浅浅的云,“所以过来看看。”
对面人再度开:“两个月之后,我的证件日期都会成年。有三分之二的遗产和信托都会在那个时候解冻,包括他们最想要的权。”
,不应该去见他,到他面前时这后悔仍然在,两个人对上视线,想说的话那么的多,也那么的少。
他低了低,又抬眸——“最近过得好吗?”
“好的。”夏棠说,“没人来找麻烦,也没人来烦我,圣诞节收到了好多张贺卡和苹果——还有卫川生说受你的委托,负责罩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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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夏棠又失去了要说的话,闭上嘴抿了抿,被抢走了这句台词,又还没来得及想好一句。
“我知啦。”冷风里夏棠轻轻跺了跺脚,“差不多是一个意思么。”
在哪一座烧着炉的和的房里,一边吃烤栗喝香槟酒,一边度过新年。
“不一样。”陆霄在树影那一侧看着她,认真反驳,“‘罩着’听起来像我又给你惹了麻烦。”
这是暑假分别的那一天,在上车前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两个人像两尊雕塑似在冷风里对视。
可是却不再让人觉得兴。
风里来礼堂的音乐声,曲里好像能听见大厅里的声笑语。
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任何事。
“我在想你今晚会不会也在这里。”陆霄说。
等到明年的成人礼,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握住手。可以一起坐在外婆面前,以男朋友,而不是某个同学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