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到这个年纪,还对女孩一多余兴趣也没有,才是要引起警惕。
“我订了这周日的航线,凌晨起飞。”陆霄靠在椅背上,斜额,半支着,垂着的手虚虚握拢,声音漫不经心的沉凉,“我亲自过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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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有愧地,慢慢停脚步,在几米外看着对方。
“今天……”夏棠张了张嘴说。
这个周末他们能见面,也许个周末也能,再个周末也会一样。
卫川生摘听着摇乐的耳机,给他让了让座位。
握了握手指,掌心里仿佛仍有柔的温。
直到把所有侣去过的地方都去过,把所有兴趣的电影都看完。
夏棠跑过去,已经能看见李沫被风得发红的耳朵和鼻尖,在还有几步的时候,却又突然不敢继续往前。
在周六的晚餐之后。
心里的不安,忽然都在这个拥抱里消失不见,只剩最柔、最柔的分。
就像那些灯光熄灭的晚上,她从床的那边将手伸过来,摸摸她的发一样。
甚至到最后,大家都知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没能来得及亲告诉她。
歉隐瞒了那么久,从转学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开始,一直一直到现在。让她平白无故担了那么多多余的心,受了那么多多余的惊吓。
宿舍楼夜风冷冽,李沫穿着早上那件白的薄棉服外,才刚刚结束一整天连轴转的考试,站在树,抬起来,也看见了她。
卫川生握着可乐:“我要是你爸妈,我就远程开瓶香槟庆祝,至少说明你不是个gay,还能肩负起传宗接代的使命。”
可起码在现在,他们正握着彼此的手。
“有必要飞过去?”卫川生从酒槽里拿瓶可乐,拧开瓶盖,滋啦冒气,“只是早个恋而已,消息传得哪有这么快,还至于劳烦他们两个上纲上线。”
不知今天晚上,她是什么时候听说这件事,也不知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汽车平稳起步,卫川生脖上挂着耳机,坐直了侧颈,偏瞅来问:“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父母那边怎么说。”
陆霄望着窗外,没说话。
还惹上了许许多多,多余的麻烦。
车停在靠近田径场的学校后门外,专程等他。
冷风从两个人之间过,把犹犹豫豫的那句“今天”也得散开。
李沫安静看着她,眨了睫,忽然从树影走过来,到夏棠面前,伸手臂,抱了抱她。
开的时候,却一时不清楚是应该先问候,还是先歉。
就像踩在浮冰上渡河,一步一步走向看不见的对岸,也许一刻脚冰就要裂开,掉暗汹涌的河里,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