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声看着这糯糯的小团尽力睁开睛的模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垂眸,认真细致地帮小猫儿纠正她握笔的手法,想了想,又拢袖起,跪坐在小姑娘边,单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轻声安抚这只垂丧气的小东西:“不必劳烦少师大人,孤可以教你。”
他先前教她的字整整齐齐印在宣纸上,小姑娘却一个字都没有临摹,只在边儿上画了几只缓慢往前爬的小王八,十分栩栩如生。
从未被人忤过的太殿垂眸,有些不虞,他想唤天一来,让天一把这只懒惰的小东西丢到雪地里,教训,可他甫一低,对上这小懒猫儿懵懵懂懂的漂亮眸,哑了很久,发觉自己说不什么训斥的话,半晌叹了气。
江鹤声抿了抿,有些无措,他鲜少遇见这状况,仅有的几次,都是在教秦晚妆识字时看见的。
那么、那么好看呀。
江鹤声听着,哑然失笑,清清冷冷的指尖上小猫儿乎乎的小手。
江鹤声看着桌上的小糕,有些疑惑,轻声问:“少师大人不曾教过你该如何握笔么。”
“唔——”
乎乎的小手抓上乌木狼毫,她低着,十分认真地小模样,狼毫蘸了墨,上洁净的宣纸,小姑娘照着江鹤声清雅端方的字临写,慢慢地,画了一个圈儿。
秦晚妆意识仰起小脑袋,睡惺忪,她了睛,有些困。
“阿桥。”
太哥哥的眸总是好看得不得了,本来清清浅浅的,是温儒的少年君模样,此时染了笑,便显得愈发瑰丽漂亮,像藏了灼灼盛放的殷红山茶。
可怜的。
“……”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矮桌上摆着的温糕也消失了半数。
小少年穿着霁衣,清清冷冷的,眉却格外细致温柔,他低着,专心致志帮小姑娘纠正她的手法,他注意到小猫儿的动作,轻轻嗯了一声,尾音扬,好像有些疑惑,也偏看着她,带着温温的笑意。
江鹤声有些无奈,他握着小姑娘的手,低,眸光温煦,在宣纸上慢慢落
莹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宣纸上的墨迹,江鹤声想了想,才明悟过来:“唔,孤记起了,你尚未开蒙。”
小姑娘整个人缩在江鹤声怀里,眨了眨睛,烛火微晃,衬得她的小脸儿愈发致瓷白,她仰起小脑袋,瞧她的太哥哥。
“阿桥,乖一些。”
小猫儿似乎也知自己写得不好,慢吞吞往缩,又如一只乎乎的糯米甜糕,险些贴上矮桌冰冰凉凉的桌面。
才想起来阿桥是她的名字,太哥哥在叫她呀。
江鹤声弯,把落在地的狼毫捡拾起来,听着小猫儿的话,微微蹙眉,他看着小姑娘,把狼毫递给她,声线温凉:“若只是看着,便永远都不会写,你若再如此怠惰,孤便要罚你了。”
“阿桥。”江鹤声拿着锦帕,把秦晚妆角的糕渣滓净了,他嗓音温温的,试图跟小懒猫儿讲理,“你先前应允过孤,不会再睡觉。”
他有些奇怪,寻常的世家贵女早在五六岁便能熟读千字文,阿桥却连开蒙都不曾,他正开问小姑娘,一句话在尖还未,便顿住了。
秦小猫儿闷哼一声,看着她的太哥哥,理直气壮:“我没有睡觉呀,我只是在看太哥哥写的字罢了。”
秦小猫儿缩在她的太哥哥怀里,闻着漂亮哥哥上浅浅淡淡的清茶冷香,心里的小儿悄悄开了,她有些开心,耳尖泛红,一抖一抖的。
少师大人学通古今,应当不会准允自家小妹妹连字也不识,阿桥未开蒙,说不准是少师大人特意安排。他再苦苦追问,反而唐突。
小懒猫儿缩了缩小脑袋,往边儿上悄悄挪了挪,抓着狼毫,试图听话:“我会写的呀,太哥哥,你不要生气,我、我现便写了。”
秦小猫儿趴在冰冰凉凉的乌木桌案上,扭过小脑袋,不敢去瞧她的太哥哥,闷闷:“太哥哥,等我回去,我再找林哥哥教我,我能学会的,我、我可聪明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