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清絃将领往上拢了拢,一气,再问:“沐姑娘觉得我好看吗?”
被覆住的拳蓦地一,赵清絃叹了叹,要保持理智,不小心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仅一瞬又放松来,认命地搁笔,问:“不是在说正事吗?”
“便是只能再讨你几天心……又有何妨?”
赵清絃笑意更盛,每当想起这事,他不安的心就莫名平伏来,再大的醋意也随即消散。
“真不让看?”
“父母仇不能忘,应澄的话我也必须到,除此以外,沐姑娘就是主宰我的天。”
赵清絃抢先堵住她的话。
赵清絃笑容未敛,态度卑微,跪姿笔直,彷佛真的在与上神祈愿,盼得她的一夜怜。
,你醋了?”
听他坦然承认,一双桃眸顿时弯成两半清浅的月儿,沐攸宁玩味地吻在他耳边,继续撩拨:“你当知,我是最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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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他才自她的吻中挣脱,得到一息的机会,抿掩去那不安,低声问:“沐姑娘……喜谁?”
若衣服底的丑陋能唬住她,让她稍为退却一两步自是最好,若她仍无惧往前,除了不敢在她清醒时言明的心意,其余一切俱不需再怕。
原先的沐攸宁只求快活,并未对此提要求,他也理所当然地藏起那些不堪目的痕迹,可如今她表明心意,再是谅他也会心生好奇,想要看清属于他的过去,想藉此熟悉“赵清絃”这个人。
平心而论,他若再几两,定会比现在好看数倍,然而,这也碍不着他在沐攸宁心中的地位,她在他复杂的神里了,认真回答:“最好看了。”
遇见她前,赵清絃并不觉得这有何问题,不过是虚弱了些,能用就好。自二人相遇后,这伤痕累累的躯彷佛在提醒他的残缺,亦无与人攀比的本钱,叫他自愧难堪。
“嗯。”
因为,她喜他,这比起世上任何一件事都要让他心安。
他边说边跪,执起沐攸宁的手把掌心朝向自己,在她指腹轻细地啄吻,抬目凝望,带领她的手抚摸在自己的侧脸,留恋着她给予的意。
“伤重自愈、血枯不亡,这样的质使我活如怪,行之却要仰仗此荒谬之态。世人恨我惧我,我皆欣然受之,唯对沐姑娘,总叫我恛惶无措。”
哪来这么多的正事闲事?终归是想听她亲自说,说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是他罢了。赵清絃展掌与她十指相扣,仅落浅浅一吻,抵不过沐攸宁髓知味,抬手勾在他颈后,把人压得更低,将这吻亲得更。
赵清絃抬眸,似有两个念在脑海相争不停,想要说服自己作抉择。
沐攸宁顺着他衣领伸手摸去,此时两人肌肤温度相近,却让赵清絃愈发地,被她碰的地方寸寸绷,尤在她无度地往探索时,连呼都凝住,急忙扣住她的手求饶:“别看……”
“清絃呀。”她毫不犹豫地回话。
他心底是介意的。
可她说了喜。
“沐姑娘想看,那就看吧。”
“觉得难看,不还有这张脸能充数吗?”
“你就是我的正事,不都说了吗?沐瑶的人——”
“以事人终不久,在这面,只有一副破烂的躯壳。”赵清絃攥着衣襟未放,执拗地与她相持,他挂上往日的笑意,嘴弯成恰到好的弧度,叫人摸不透绪:“沐姑娘看了,定是要嫌弃的。”
她无意喝掺药的酒,倒为赵清絃驱赶了几分不安,好让他知晓方才那些埋怨是真的,绪是真的,连对他的喜,也是真的。
房间炭火仍在烧着,然离得远了未免有些寒意,两人久坐在桌前,温都稍为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