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你耗尽心力引雷降,替四皇除掉太夺来帝位,如今……”他故意顿了顿,缓缓抬看向赵岷:“不还是只能俯首称臣?”
赵岷见他问起人偶,也可惜赫潜村丧命的,本还大有作为,不论是人偶或是人彘皆需以活人而制,如今被个愚蠢之徒毁了,这气他怎么都咽不。
沐自知理亏,却也没想过要再牺牲什么,这场易自开始他就把自己段放低,可不能再折损更多。
沐把玉佩反过来,现背面的字,这玉佩是他凭记忆让人重的,颇有瑕疵,但灯光昏暗,足以用来迷惑赵岷。
“你是什么意思?”
赵岷悖然而怒,斥:“他有算来吗?是袁少永了馅,这才被他知得到,继而动前去!”
岳平默了默,他未曾亲见过赵清絃,对他的了解大多都是自赵岷中听来,可赵岷时而说自己能与之匹敌,时而又赵清絃莫测,实在是难以去判断这个对手。
说到底,在场的哪个人都不曾动过恻隐之心,只在婉惜曾经可以增添的战力,并且不愿承担过错罢了。
底翻脸了。
“沐教主,你可得给我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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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莫不是还要我项上人?我已亲手清理门,折了袁少永这心腹,再向我讨些什么……这就不合理了。”
不过,沐既在他手上吃了败仗,那人的实力应当不会太差吧?
赵岷反问:“那你知他确定了会怎么?”
“自然,他想活捉左怀天,也想救童,却知凭他的力量是救不了的。”
赵岷看见玉佩果真皱了皱眉,却也知他正挑拨离间,并不上当,把玉佩推回去:“此言差矣,我所求的向来只是无上荣耀,用之不尽的钱财,他能许我这些,便是叩得再低又何妨?倒是沐教主,既心怀天,该当掂量自己的能力,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勿要再自作主张才好。”
沐嗤笑声,并不接话,改:“国师这一步棋着实得够大,若不细查,也不会知当年你竟胆大至此,敢蒙骗圣上,以狸猫换太。”
董倬行搭腔:“赵清絃早算几个地方,差使刘仲洋派官兵守着。”
沐看着赵岷那双吊,以及周散发的气息,料想他不服,终是在怀中摸一块玉佩,威胁:“国师啊,见好即收这理你应当能明白。”
赵岷哼笑:“我法力是低微,可选地在赫潜村并非敷衍了事,清絃与小村离得不远不近,唯有此等距离能让他寻得利于施法的地方,又无法确定人藏在哪里。”
董倬行耸耸肩:“不知。”
董倬行:“你的意思是,他若是知晓左怀天被藏在何,早已亲自前去抓人?”
房间静默良久,两个为首者正在对峙,谁也不知他们二人心底所想。
赵岷一噎,除去当初求他合作,这些年的沐都并未再用前太的事作要挟。是以他也忘了沐对这桩事到底知得多详尽,又到底记得多少,忽然提起,他脸愈发难看,顿时未再言语。
沐被闹得痛,扶额不语。
“我可不敢再信啊!”赵岷拍大笑,嗓音如风箱沉哑:“我并非没提醒过你,袁少永不堪大用,你执意不听,闹至如斯田地,一条人命就想抵过我数十战损?”
在场众人都没想过他竟揪住这不放,见沐耐心有耗不去了,岳平当即把话抢了过去:“国师别与我们翻旧帐,当初是谁算这云河城独北郊最为安全,还任凭赵清絃再通天也不可能寻至那?”
赵岷顿了,笑得贱兮兮的:“清絃法力极,便是只以牲畜的傀儡木偶,如非亲对战连我都看不端倪。若他确定我们把人藏在赫潜村,不待袁少永手,他就会先布阵法将人转移,及后用其他活替代人命炼傀儡,混我们原有的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