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到袁少永的脑门,他这个死而复生的人若被谁认了,事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大概是猜若此事成真,赵清絃非但不会在意,更甚会有喜,他藏在面的神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默默把目光移到那正哼着跑调小曲的人上。
赵清絃一副要把事闹大的作派,却在临门一脚停住步伐,甚至把人通通带山,叫人摸不着脑。
其他人可以不懂,沐却不得不懂。
他行事谨慎,多年来对沐攸宁并无刻意隐瞒,一是知晓她对这些恩怨仇不兴趣,另外是他自觉沐攸宁始终是个小姑娘,心单纯,且又与自己甚是亲近,无需对她有所欺瞒。
直到二人山分别,才惊觉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师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纯粹无暇,如月皎洁。
她有她的计算,她有她的傲气,这些年他对沐云生过什么,当中涉及多少恩怨,她不是不知,仅仅是觉得自己无权涉,也不愿涉足。
当局者迷,他忽然不安起来,在沐攸宁心里,他可以不是光风霁月的师兄,可绝不能有人比他更好。
赵清絃……这人早猜他的份,又惺惺作态,不肯言明,自当是想要将他一击毙命。
可惜了,无论这份暴与否,他都不会让赵清絃得逞。
车停在赫潜村外。
刘仲洋寻了几个人守住车上的袁少永,却被赵清絃阻止:“把他带上。”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乌烟未散,夹着厚的焦味,飞灰飘扬,一漆黑的尸被抬,叫人辨不份。
赵清絃抬步就往走,石梯旁的小依旧有山动,源被污染得厉害,尽是余烬。
无人知晓赵清絃意为何,只有袁少永的步伐愈发迟缓,最后脆跪不动,惹得刘仲洋气冲冲地踢了他几脚。
赵清絃回望他一:“挣扎有用吗?”
闻言,袁少永浑一震。
不是,他不是害怕赵清絃。
本来教主的命令,是临近武林大会的时间才放火焚村,藉此转移视线,更怕了差错而派遣董倬行受他命令,代为面理,如今刘仲洋并未发现端倪,距离武林大会也尚有两个月,他却是急于求成,要尽快消灭国师的人,无视教主吩咐,命董倬行放火烧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