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少永愣了愣,却是不知他意。
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这向来面冷心的人,为何要会对沐攸宁容忍?
董倬行:“要把人一并带去吗?他在暗室闹得很厉害,我怕一次刘仲洋来了就藏不住。”
“这火愈迟放愈好,尤在国师来后为佳,否则这也意味我们损失大量战力。”他仍是不放心,继续补充,临走前还指了指袁少永,向董倬行吩咐:“你在外接应他。”
白衣男眉轻皱,似在苦恼。
董倬行耸耸肩,住了嘴。
所以他是刻意放走沐攸宁,而非背叛恒教?
大祭司怕施法被赵清絃识破,故而向国师求助,最终挑了好几远离云河城的村落供术者藏。
他心中虽有不快,可愈是接近武林大会,两方就更不能闹翻,否则他多年来的筹备就废了。
白衣男略一沉:“行,带去郝泚村。”
“一个月。”白衣男默了默,:“大祭司将近完成时,且助他一把。”
他顿了顿,向袁少永达指令:“你暂且留在观把人手集合,待行动之时方可现。饶是赵清絃学得再好,国师既有这番自信,应当不会让他轻易察觉得到,能让你安全待上一段日。”
董倬行扫了袁少永一,怪气地:“浮石塔的暗迂回,又得国师指才改建,怎会被那小叁两就破了?莫不是被谁了此等大事吧?”
在座几人愿认他为主,而他亦许诺几人所求的事能成真,那么,即使教主是个冷血之人又何妨?
董倬行对大祭司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每回提及他都嗤之以鼻,此时得知他没骨气地向国师弯腰,更是连对术者的最后半分尊敬都消失了:“废,就他还想把国师拉台。”
一直沉默的岳平言阻止:“董老,话太多了。”
也是,他们几个都是恒教的元老,跟着教主走到如今的地位,纵被视作随手可弃的棋也绝不会生叛心。他们要的是拨反正后的名声、权势、财富以及地位。
岳平见白衣男皱着眉,知晓他是厌烦了,代为答:“自是在武林大会用以威胁左门主。”
袁少永愤愤咬牙,董倬行在外一副纨绔相,实际上脾气倔如,说话又常带讥讽,一时之间脑没拐过弯,自以为抓到他痛脚,反驳:“总好过某些人,送到嘴边的羊都能让她逃掉。”
白衣男被坏了心,站起来就要离开,走及门前,又想起袁少永这人脑一条,不太会变通,生怕有什么错,冷声:“北郊有二村,让国师的人到郝泚村置,纵火时别留把柄,伪装成意外叫国师捉不痛脚。”
董倬行引想听的话,笑得险,瞥见白衣男的表顿时暗了来,更是乐了,笑问:“你是不知那姑娘对教主而言是多重要吧?”
白衣男看他茫然,接着解释:“教不是还有国师的人?混在其中用火烧了,让官府不能手武林大会的事。”
袁少永问:“教主的意思是?”
袁少永不敢多言,讷讷应是,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们要怎么置左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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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全吩咐好了。”岳平恭敬问:“教主,监州放了权给刘仲洋,我们好几个据都被盯得,炼人偶的度怕是会延误。”
白衣男颌首:“童没用了,让他们继续炼人偶。”
“声东击西。”
京与国师联系,主责传递消息。若不是恒教元气大伤,不得不保袁少永,又无可信之人能赶在刘仲洋之前把信使拦,睁睁看着所有证据随监州快急行送京城,使国师手相救,两方人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早浮面。
他又何尝不想助大祭司一把,好让其替国师的位置呢?只是这事谈何容易,自将大祭司拉拢至恒教,他已给予最大的帮助,除却炼制人偶一事略有成果,大祭司能到的总不及国师一半,甚至当仍要向他求助,担不起重任。
恒教的人手本就不多,炼制童多是为收揽沐瑶的人,好叫他们为恒教卖命,如今两败俱伤,没必要再为他们提供童了。
“国师说过这东风观由他亲监建,浮石塔的密室也有他的手笔,里的奇门阵法隐秘难寻,偏殿又并非日常行走必经之途……”
“若不把早年投到各门派的人算来,尚有五十余人,而当中过半是国师找来,约十来个是他们赵氏的旁支,正在帮大祭司施法。”岳平答。
而且现与恒教定死契的仅剩二十来人,但通通都已盗了童的功力,可谓以一敌十,接来只要像当年国师那样把人全安到武林大会,他们的目的就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