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惊雷在玄明的耳畔炸开,额角的青突突直,而手中再也无法前半分的逐风更添了一份耻辱,搅得他中的怒火几乎能将面前的妖王彻底焚烧。
丝丝缕缕的红线萦绕在那双惯常淡漠的眸中,玄明看到面前的新郎勾起嘴角,示意他看向观星台四角摆放的霸纹三足鼎,那双上挑的带着狡黠又似是挑衅的光。
他倒是宁愿自己同旁人一般,假装此人不过恰好是与洵儿同音罢了。可是他们自幼相识,朝夕相了这么多年,便是闭着睛都能轻易地描画她的一颦一笑,又怎会认不她的姿呢?
那来势汹汹的一剑似是被什么阻碍着,生生卡在了半空之中。
好不容易静的人群再次传来刻意压抑的低呼声音。
鼓面当心一震,一锤定音。
或许从一开始,妖王这样大张旗鼓地宴请天贵客就没安好心。
玄明后退一步,挽了一个剑再次向妖王劈去。
不过瞬息,他已跃至那对新人面前。剑挥,磅礴的剑气卷起风,连实的墙都被削半尺,有些修为较浅的宾客更是被风裹挟着后退了数步。
可是他的哀求声并不能扭转仪式的走向。
可是,台上的两人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睁睁地看着,那位不容颜却也难掩曼妙风姿的新娘并未停顿,用他最熟悉的声音继续说,“……与妖族琚翔结为侣,从此携
向来若山清泉,天边皓月的剑主如今双目赤红,仿佛是从地狱中冲的罗刹,要生啖面前妖王的骨,饮其血。
人族,颜洵。
玄明的中只剩观星台上那位披红霞的新娘,再顾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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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都料到了!
逐风的剑柄已经沾满了星星的血迹,有的沿剑刃缓缓。整个右臂震得发麻,玄明却浑然未觉。
接着,仿佛是谷莺啼的声音自那位新娘的畔吐,不变的是与妖王相同的定,“人族颜洵愿……”
修行之人向来谨言慎行,生怕随许的承诺无法兑现,遭了天的责罚,更莫论是这样郑重其事的起誓。妖王所许的誓言,比之侣契简直更像是生死契,将自己的命毫不迟疑地到另一半手中。须知他的命不光关于自己,更关乎于妖族全族。而这位女是个人族,倘若她真有异心以此拿,恐怕也是易如反掌。可是妖王宣誓的声音那般从容,仿佛这番话早就在他的腹中演练过了无数次,没有半分犹豫。
凌厉的剑式带着毫不掩盖的杀意一又一地向那法所撑起的屏障挥去,汇成一条咆哮的龙让人心惊于其中所蕴的滔天怒火。若非是鳌压制着台众人,那些妖族恐怕早已耐不住想要同这位不知好歹的剑主讨教一二。
阻止他们,趁着错误还可以挽回。
在剑式所卷起的风声中,只听得妖王沉稳地继续起誓,“……若有违背,甘愿赠予吾妻全修为,神魂俱灭,永无回。此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有渝此盟,神明殛之。”
然而,妖王却仿佛不曾注意到他一般。
四角的法发幽光,甚至分不得台上那一对佳人的丝毫风。
“不要!洵儿你清醒一,人妖殊途,莫要应了他!”人们听到仿若是规啼叫的哀嚎声自上空响起,虽无法窥得剑主如今的神,也能从那怆惶的背影品他如今的悲愤。
“停止结契仪式!”玄明双目赤红,形快得如同一闪电。逐风被他握在手,因为蓄满了过多的灵气而发尖锐的剑鸣,仿佛是在怒吼,“她本是我的妻,怎可嫁与旁人?”
妖王自己的名讳时,玄明已觉不对。脑海中那个声音在咆哮,让他赶快拨反正。的鼓声愈快擂动,轰隆隆作响,搅得他心神难安。还未等他反应,他已经听到了新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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