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五：明镜缺（41）混乱(2/2)

他不由怅然。

想到什么，男人止住了话。看到颜洵中的防备，心中不断翻的怒火被一桶冰浇透，彻底凉了来。他收回自己的妖相，好言好语地同颜洵解释，“霄凌真人同旁人不同，若非是用那法，也无法拿回我的东西。这是他欠我的因果，便是到了天那里，我也是占理的。”

六条油光的大尾骄傲地摆动着，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让人不得不信服。

的确，不说拉普那边还未确定失窃的是何宝，单看原治的态度，他应当是十分清楚的。就算真的是他们原家不为人所知的秘宝，他的反应也有些蹊跷。况且两个宝贝失窃不久，红衣男的上就又生了两条尾，而狐尾正是九尾狐族的力量象征。但两个修真正派，又怎么会将蕴妖力之当作宝贝呢？

“为什么？”颜洵不知自己为何还能冷静地质问他。

朝看开满树红，暮看落还空。若将比人间事，与人间事一同。

颜洵觉得自己仿佛是置在一大片迷雾之中，周边的一切都如同雾里看，每一个人都带着面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带着绒的狐耳抖了抖，自坦白过份之后，男人在她面前不再掩饰自己原本的形态。狭的狐半垂，看向颜洵的视线仿佛是叁月的桃酿，让人沉醉。“我说了，我只是去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男人毫不在意她突然的疏远，尚有闲心抬手抚平她簇起的眉，“若我说是呢？”

细想起来，此人这凭空多来的尾似乎都发生在这几件事之后。

家的实力也可与这两者并肩而立。虽然坐镇拉普和原家的两人如今都因为天大比而给了歹人可乘之机，但能从那么多手的警戒溜去偷走宝贝的人，难保就不是那个杀死大能的妖族。

“你的意思是，那些失窃的法宝本就是你的？”颜洵着颞颥，整理着心中的疑问，“那霄凌真人呢？你声声说自己并非恶妖，又为何那样残忍地取他命？”

可惜了。

是啊，他们之间隔着的，可是两个族群的血海仇。况且那霄凌真人的死状有多凄惨，各大宗门都是传遍了的。如此心狠手辣的妖族，为什么她却并不痛恨，甚至还有耐心听他解释呢？

如果当年他找到了霄凌，最后也不会落得个那样惨淡的场。或许人族同妖族，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势同火。他的阿洵也不会对他这般防备的表了。

当真是恨极，提到霄凌真人，男人的中有金光闪过。他咧开嘴，因为愤怒而放的獠牙，“这是他应得的！是他当年言而无信，明明先允了我，后来又想鱼与熊掌都要兼得。若非如此，本应当……”

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凄惨地死去呢？

他俯，将面前的女嵌在自己怀中。只有闻到她上木槿的芳香，才能确认如今他所得的一切并非一场黄粱梦。受到心上人的抗拒，他一气，声音同她商量：“好阿洵，不要着急嘛，我是不会骗你的。等到时机合适，我定然会同你和盘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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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凌真人虽然行踪隐蔽又避世多年，但其凌云观却一直遵照这位曾经的观主的嘱托，广施布善。莫说是黎民百姓，就是凡间的帝王权贵，也都对凌云观极为尊崇，霄凌真人更是被他们视为可比肩孔孟的大善人。